來的一段時間,他每天都是如此,早起晨練,上午練武,下午練法,傍晚打坐,入夜活死人。

這段時間裡,小韻沒有在出現。

他漸漸的看淡了,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一切順其自然。

他也進入一種淡泊的心境,每天規律作息,大隱於這世俗客棧之中,全然沉寂於修行,自得其樂,逍遙自在。

這一天,外面的大街傳來一陣吵鬧,打破了清修的平靜,只聽經文聲響,打著鼓樂,搖著鈴鐺,一人高聲吆喝著:“夏至天干,祈神求雨,百家出錢,供奉天地……”

張閒正在練習劍術,收劍回鞘,擦了擦汗水,天氣漸漸炎熱,春去而夏至,不知不覺已經是夏天。

他縱身起步,猶如飛簷走壁一般,踩著牆壁一躍而上,幾個躍身就攀上了客棧的最高屋頂,站在屋簷的木樑上,居高臨下,道袍隨風飄動,頗有幾分仙風道骨。

大街上,只見官差開路,一隊道士敲鑼打鼓,抬著一個公德箱,沿街收錢,沒人十文,這是靈符道每月一次的祈雨錢。

“修行無歲月,已經在這裡一月了。”

張閒的語氣感慨,不知不覺習慣了這樣平靜淡泊的修行。

“浪跡江湖雖然逍遙自在,但漂泊不定,不利於修行,殺了縉雲社和陳觀主,便徑直前往太虛山,先安定下來,潛心修行,爭取早日抱丹入道,不能耽誤了年輕的時間,否則終身無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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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身一躍,順著房梁下來,回到了院子裡,繼續修練。

今天靈符道作法,城裡喧鬧了一整天,直到入夜才平靜,張閒換一身普通衣物,揹著劍袋,戴上青紗垂冒,輕裝簡行,縱身一躍翻牆而去。

夜深人靜,沛城的中心,一座古香古色的宮殿,屋簷下掛著整齊的燈籠,燭火通明,侍衛巡邏。

宮殿的旁邊,一座樓閣聳立,高掛道幡旗幟,道生護法徹夜站崗,門匾曰:登仙樓。

一隊侍衛護駕著龍旗馬車,侍女隨行,緩緩停在登仙樓前,侍女恭敬的跪在馬車下,一個年輕男子從車裡出來,踩著侍女背上下車,眾人恭敬行禮。

這年輕人約莫二十多歲,身穿三爪龍紋錦袍,頭戴玉冠,面相俊朗,氣宇軒昂,這人就是當今三皇子的第二子,居安侯縉雲社,身上的三爪龍紋代表了皇族身份。

陽帝為五爪龍,皇子為四爪龍,皇孫為三爪龍。

縉雲社走進登仙樓,一道生連忙在前面去稟告,只見一道人出來相迎。

這道人是個中年模樣,眼目清明,鬍鬚青黑,眉宇間精氣神飽滿,身穿錦帛道袍,頭戴蓮花金冠,手持一把金拂塵,盡顯仙家的福祿貴氣,這人正是秋月觀的陳觀主,練氣化神圓滿,只差一絲領悟,便能踏入練神返虛。

練神返虛已經算是半步抱丹,心念神魂返歸先天,只差身體氣血也返歸先天,便能正式抱丹,整個靈符道也只有三位練神返虛,一位是掌門,坐鎮總壇,另一位在閉關修練,還有一位就是孫明理,跟著周修誠追查天門之事。

這位陳觀主在靈符道的地位,乃是僅次於這三位的幾人之一。

“拜見侯爺,侯爺樓上請。”

陳觀主手執印決,行禮一拜,引著縉雲社去樓上,又說道:“今晚的陰丹已經練好,正在鼎爐裡溫養,我正要差人送過去,侯爺怎麼親自來了。”

晉雲社說道:“陳觀主,父王傳來口諭,多謝靈符道的百家錢支援,近來蒐羅到一件天材地寶,賜下一份給靈符道,我練武一整天,正好過來透透氣。”

說話間,已經到了樓上,晉雲社坐在主座上,抬了抬手,隨行的侍女奉上一個盒子。

“嗯?王爺蒐羅到的寶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