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落單了,豈不是很孤獨?”

“哎……”李玄玉嘆了嘆氣,修為越高,越明白仙道的清冷與孤寂,數百年的壽命,百年如一日的清修,又有幾人結伴呢?

“算了,我還是跟師姐在一起吧。”

秦子韻淡然一笑,又不鹹不淡的說道:“沒了師姐跟我作對,我也會覺得很無趣,至於那個小混賬,等閣山的局勢穩定了,在設法找他吧。”

“……”李玄玉不語,反說是她要作對,她也懶得跟這師妹爭吵,但這閣山的局勢,也不知何時能穩定。

就在這時,兩人心有所感,念頭一動便見到了李證一的幻象,身著青紗道袍,頭戴玉冠,手持玉拂塵,揹負一條劍袋,頭髮銀白,卻面若俊美青年,氣宇威嚴之中,帶著幾分柔和,給人的感覺就是既嚴肅又寬容。

李證一的面相特徵,與一般鬼仙不同,白髮不是那種蒼白,而是銀白,並且李證一的面容也絲毫不老。

“父親。”“舅伯。”

李玄玉和秦子韻行了一禮。

李證一略微點頭,以示不必多禮,看著女兒和秦子韻回來了,李證一心裡也感慨萬分,想到了父親殺了妹妹和妹夫,又想到他弒父弒母,又想到整個李氏的詛咒,李證一的臉上多了很多滄桑孤寂,年輕的面容,彷彿突然老是幾十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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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兒,小韻,你們能回來就好了,我忙了一整天,這會兒才能與你們說說話。”

李證一的語氣,就像一個年老的長輩,忙得太累了,這才清閒放鬆下來。

聽了這話,李玄玉和秦子韻不由得有些自責,這些事都是因為張閒,而她們都有責任,但這責任又不知從何講起。

如果李玄玉不收張閒為徒,如果秦子韻不跟師姐鬥氣,不引張閒修習邪術,或許就不會牽連到李證一也被攻擊,還不得不大義滅親把李玄玉逐出閣山。

不過張閒先殺了李茹忻和李廣陵,又殺了二長老和三長老等人,奪了三件仙寶,這些事兒連她們也沒想到。

“哈哈,你們不必自責,其實這也挺好。”

李證一豁然一笑,語氣一掃陰霾,回到了一方仙道領袖的氣度,說道:“倒是我一直猶豫不決,這徒孫也算是幫了我大忙,疾病太深,就得用猛藥啊。”

李證一想要把引導李氏迴歸仙道正統,一直想用柔和的方法,著書立說,宣講天人道法,駁斥鬼道,讓大家慢慢的認清鬼道,從而回到正統。

這些年來,李證一也確實引回了很多人,閣山的年輕一輩,很多人都支援天人道法,不過年輕一輩的力量太弱,二長老等人的勢力太頑固。

李證一是做好了長期堅持的打算,十年,幾十年,甚至上百年,李證一相信,只要道法學說傳開了,終究會引回正軌。

如今張閒把二長老等人都殺了,上清府再無住阻礙,只要那些講述尸解仙的道書燒掉,換上李證一整理的天人道書,不出幾十年,上清府定然可以煥然一新。

不過換新道書,還得把藏書庫整理一遍,這工量可不小,但當務之急,是先維持閣山的穩定。

李證一說道:“二長老等人遇難,這訊息傳得很快,今天吳聖道和長空不破已經傳信尋問,質疑上清府是否還有能力執掌上清令,意圖重新選立正宗,奪取上清令。”

吳聖道和長空不破就是天道六友的聖道子和長空子,而這上清令,乃是上清一脈的宗門令符。

上古封國時期,仙族眾多,仙門林立,仙族子弟都要進入仙門上學,就像現在的學堂一樣,上清令就是那時候鑄造的,以此作為上清宗門的最高令符,也是一件仙寶。

此物一直流傳至今,上清一脈的各門各派,皆要尊奉此令,若不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