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電炸開,電弧一剎那蔓延,全身通電,點亮了識海,也點燃了元神,全身猶如斷電之後再重啟,像電擊一樣立刻醒來。

“咦?這是……雷法!”

他不由得一愣,撤掉身上的針灸,仔細思考剛才一瞬間所見,雖然只是一瞬間,但他見到了自己的念頭本質,在陰陽生死之間,竟然還有這樣的玄妙!

他想到了神仙師父的描述:“人體是依靠雷電驅動,人體的神經經絡是電流的中樞,人的魂識念頭是雷電,每當一個念頭產生,便是一道雷電生出。”

“原來如此,我懂了,哈哈!”

他忍不住大笑,沒想到他一心逃脫,卻還有這樣的意外收穫,這活死人術真是玄妙無窮,蘊含陰陽生死之奧秘。

“陰陽生雷,生死轉換的一瞬間,念頭衍生,念頭既是雷法。”

他有種頓悟的感覺,原來這就是雷法。

馬上要天亮了,他鋪上草蓆,裹著被子躺下,暫且小睡,調整氣血迴歸一天的起始。

卻說另一邊,百里之外的一個小縣城,李玄玉繼續追查秦子韻這一夥人,沿途收集墳地被盜或殭屍鬧鬼一類的線索,想要找到秦子韻的老巢,以及幕後的天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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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玄玉在客棧落腳,雖然是孤身一人,看似什麼事兒都沒做,但一直以陰神之術,與閣山派弟子保持著聯絡,跟秦子韻這夥人周旋。

此刻,李玄玉已經如今休息,突然心有所感,睜開眼醒來,不由得秀眉微蹙,留在徒弟身上的符文消失了。

“逍遙,你出什麼事兒了?”

李玄玉心裡一緊,以為張閒發生了不測,立刻閉上眼,觀想張閒的魂魄氣機,一道念頭寄神虛空,猶如一條無形的“絲線”穿梭陰陽。

作為師尊,李玄玉不但留下了符文,當然也冥記了張閒的魂魄。

片刻的功夫,李玄玉就找到了張閒,陰神出竅,樹林裡,陰神猶如從陰間而來,一陣陰風掠過,陰神的視覺與肉眼不同,看到的是陰陽氣機。

只見一個人形掛在空中,人形纏繞符咒,幾縷血氣縈繞,李玄玉辨認出,這不是徒弟本人,而是一個替身法術。

他還認出,這替身上的符咒念頭,是徒弟留下的,是陰陽家的巫術。

下一刻,陰風掠過,陰神消散不見了,百里之外的客棧,李玄玉睜了眼睛,眼神卻是疑惑不解。

“這是怎麼回事?逍遙為什麼會留下替身法術,符文怎麼消散了?難道是秦子韻找到了他,逼他這樣做的?”

李玄玉心裡推測著,立刻起身,手捏印決,虛空畫符,腳下一跺就遁入了地裡。

縣城外,李玄玉從地裡遁出,一個箭步躍出,快如御風,趕往涵關城的方向。

然而就在這時,李玄玉心有所感,立刻停住了腳步,目光一凝,眼裡閃過一縷雷光,開了陰陽雷極眼,只見虛空倒影,一人正在燒符紙,用唸咒的真言反覆的念著判官令之名。

這人是上清道的本家,名曰李法正,算輩份是李玄玉的族叔,在司天監當差,乃是練神返虛的高手,正在燒符紙尋找李玄玉,有緊急之事。

李玄玉低念真言:“正叔,有何事找我?”

無形的聲音猶如咒語一般迴盪,徘徊陰陽兩界,直達千里之外,傳入李法正的識海。

李法正聽到迴音,立刻念道:“玉侄女,速去涵關城,兩個時辰前,鎮關侯謝元慶中邪身亡,司天監讓周修誠前輩和你前去檢視,初步推測是天門所為。”

“嗯?鎮關侯謝元慶死了?”

一聽這話,李玄玉不由得詫異,天門竟敢如此大膽,公然殺害一方諸侯,無疑是蔑視朝廷,挑釁司天監。

“我立刻前去。”

李玄玉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