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連太虛派的門人,也從未見過這位掌門,只是在太虛山上,有一座生基,生基前有一立碑,碑上刻有沐道真的名號,聽老去的前輩們傳下話,沐道真曾在這生基裡修行,得道成仙,太虛山上的所有道觀,皆奉之為太虛第一人。

“若有機會,我也要去太虛山一遊。”

張閒看著這本《慕仙志》,也記載了沐道真在生基裡修練的傳說,他不由得也心生嚮往,想去太虛山求仙問道。

而在生基裡修練,倒是很特別,生基就是墳墓。

古人認為生命之基礎,修築生基,向天祈福,福有五,長壽、富貴、安康、好德、善終,最後一福“善終”,就是死後埋葬於此,以續生業,故曰生基。

他想到了剛才《葬屍衣》書上父親留下的筆記,“活人入葬穿屍衣,陰陽過界,生死簿上不留名。”

“在生基裡修練,正是活人入葬,莫非這就是尸解仙的修練之法!”

他心裡揣測著,越發覺得其中玄妙,繼續翻閱後文,書裡還寫了很多玄怪故事。

不過他博覽方仙群書,大多的玄怪故事都讀過了,皆是大同小異,屢見不鮮,一目十行,快速翻過,尋找沒見過的。

,!

很快,又翻過幾頁,終於找到一些有趣的故事:

幾日前,有一富商來道觀求教,捐香錢一百兩紋銀,說是新建宅院,入駐才一月,卻連遭不順,夜夢怪事,家人生病,小兒哭啼不停,師父隨之下山,檢視一番,原來是富商剋扣匠人工錢,那匠人是天工派的弟子,懂得厭勝之術,墨斗走陰線,暗作古怪,富商得知原因,立刻尋找那匠人,賠禮道歉,補償工錢,匠人方才改了墨線,家宅得以安寧。

師兄們詢問師父,那匠人是如何使的厭勝法術,師父不言,只說我輩修大道,不習小術,然修道如做人,天理有迴圈,不可為富不仁,否則必遭禍事。

“天工派,厭勝法術,這倒是很少有的記載。”

他大感興趣,可惜這段記載簡單,沒有詳細描述,而關於天工派和厭勝法術,他在其它書也讀過,所謂天工派,就是匠人,匠人很講究師徒傳承,秘傳厭勝法術,逐漸形成了天工派。

不過這些書裡,對天工派和厭勝法術的記載都是一筆帶過,傳承很隱秘,外人知之甚少,而書裡記載的厭勝法術,幾乎都是主人家得罪了匠人,被匠人作怪。

他又想到了繡夫人找邪人害他,似乎這些學法術的,都是用來作怪了,既然如此,他何不也試試!

“我現在身體痊癒了,可以畫符唸咒,而我在夢裡抵擋邪術,與陰鬼抗衡,還自己唸咒安魂,按照道書的說法,這就是有道行在身,不知我能否使用法術?”

思緒至此,他不由得眼前一亮,能否使用法術,一試便知,他心裡立刻浮現出諸多符籙咒語,迫不及待的想試試。

但畫符需要硃砂,唸咒也需要一個實驗物件,自己給自己唸咒,效果不易體現。

“畫符先用硯墨試試,唸咒就用……就用小穎小田試試,呵呵!”

他笑了笑,放下書,站起身來,往藏書樓外面走去。

國公府今天都在忙,藏書樓裡很安靜,這會兒只有幾個看守的年輕人,也正談論著小傻子要娶清瑤郡主的事兒。

見到小傻子從裡面走出來,慢吞吞的,走路一顫一抖,幾人都是低聲譏笑,譏笑之中,又帶著幾分嫉妒,恨不得娶青瑤群主的是自己,連基本的行禮問好也懶得敷衍了,都裝作沒看見他。

張閒心裡那個鬱悶,這些人越來越不把他放在眼裡了,真當他是傻子好欺負麼。

“呵呵,小爺我現在好了,可別怪我玩手段。”

他一臉的樂呵,心裡自有一番算計,慢慢的扶著門,艱難的邁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