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劉善明的陰神出竅,飛向了山嶺上,只見張閒一團虛空扭曲,氣息外方,金光閃爍,至陽至聖,猶如一顆耀眼的太陽,看不清真實面容,一靠近,在金光的照射下,彷彿針扎火燒一般,讓鬼仙不敢正眼直視

劉善明心裡大驚,這武釋天的修為,得了佛宗傳承,乃是天人道法,著實厲害至極,只得遠遠的傳話說道:

“尊駕,你誤會了,我們沒有挑撥廣陵前輩。”

“誤會麼?”

張閒的語氣冷然,心裡卻是無奈的笑了,他這架勢,倒像是一個蠻橫不講理的反派,不過已經無所謂了,正好把水攪渾,一口反誣是玄真道挑撥,而他只想見識一番玄真道法,然後離開九曲山。

更何況孟江琳還在玄真道,他先前為孟江琳作保,這份牽扯,必然被上清府懷疑,他現在這麼一鬧,也是為了撇清關係。

心念一瞬而過,他冷聲說道:“閣下年長,我還尊稱一聲前輩,但閣下挑撥李廣陵來找我,奪取禪月世尊傳承的金剛舍利,你敢說不是你向李廣陵說了我的資訊?”

“這……”

劉善明有些百口莫辯,確實是他說了張閒的資訊,李廣陵追查李茹忻的死因,打聽這些訊息,他不得不說,但他絕對沒有挑撥。

,!

至於奪取金剛舍利,這讓劉善明皺起了眉頭。

劉善明心裡明白,李廣陵雖然表面正派,但玄真祖師早已有言,李廣陵轉世已變,不再是曾經那個有情有義的師弟,得知禪月世尊的傳承,若是起了貪念,這也不足為奇。

現在武釋天來問罪,這還真不好解釋。

“尊駕,此事誤會了,你請冷靜,聽我說這前因後果。”

劉善明只得想著,把這事兒澄清一遍,這武釋天也是得道之人,不像邪門歪道,應該能說通事理吧。

然而劉善明不知道,張閒這就是故意,哪會聽什麼前因後果,只是冷冷的說道:

“你太弱了,退下吧,叫玄真子出來說,我的耐心有限,若是一刻鐘內還見不到玄真子,這天威雷法無情。”

話落音,天空雷光閃爍,發出一陣“轟隆隆”的雷鳴,強橫的威勢碾壓,抬手一揮,一陣罡風掠過,直接把劉善明的陰神打回了。

道宮裡,劉善明回過神來,只得嘆氣,念頭一動,陰神飛入了道宮密室,李修淳正在催動陣法接引。

就在這時,只見陣法之上,虛空波紋盪開,猶如水裡的倒影,兩位鬚髮皆白的道人身影浮現出來,一人身著紫衣道袍,一人身著白衣道袍,皆是手持拂塵,頭戴玉冠,揹負劍袋,一身仙風道骨的氣質。

兩人走出來,身影清晰,紫衣道人漂浮在空中,而白衣道人卻是腳踏實地的落在地面,全然就像是有血有肉的真人,

劉善明兩人見狀,連忙行禮一拜:“見過祖師,見過文殊前輩。”

這位像真人一樣的鬼仙,名曰周文殊,一轉陽仙,乃是一位散修,也是聚仙會的三位陽仙之一,這次他們去東海尋訪仙友,周文殊是領頭人。

剛才他們幾人正在一位仙友的洞府喝茶論道,突然接到傳信,得知情況緊急,周文殊的陽神就跟著一起回來了。

“兩位不必多禮,這是什麼人,好大的威勢。”

周文殊說著,沉悶壓抑的氣息,在密室裡都感受到了,心裡略微驚訝,這光天化日之下,什麼人竟敢來侵犯玄真道。

玄真子也是眉頭一跳,察覺虛空氣機的波動,乃是天雷之法,不由得詢問:

“善明,這是怎麼回事,對方是何人?”

劉善明說道:“回稟祖師,此人名叫武釋天,乃是佛宗傳人,修習天人道法,也精通仙家法術,前些時日,九曲山有人盜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