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了縉雲陽,可是後來與張耳相遇,卻動了凡心,激怒了陽帝。

陽帝年輕時,也是一個文武兼備的人中君子,張耳和后皇羽柔沒有防備,服用了陽帝送來的安胎靈藥,由此中毒。

然而這下毒是一個連環計,張耳為了救回后皇羽柔,用了祈天秘術,保得后皇羽柔生子,但終究是無力迴天,生子之後就斷絕了生機,生子也是先天不全。

張耳因為秘術的損耗,一直昏昏沉沉,後來又被縉雲繡下毒。

至於陰陽家,以修習《陰陽秘錄》的禁術為由,被打為邪派,全部被剿滅。

當然,這一切的內幕,外人並不知道,都以為是修習奇門道術遭了天譴,因為自古以來,但凡修習此道的人,都沒好下場。

不過在幾年前,這傻子快要與太子之女成親,卻突然失蹤了,朝廷頒佈榜文,懸賞千金尋找,鬧得天下皆知,但還是沒找到。

明眼人都知道,這八成是被謀害了。

但此刻古心覺這麼一提,顧應天也反應了過來,這個張玄機,莫非就是那失蹤的傻國公!

如果真是這樣,那麼事兒就簡單了,還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的道理,只要抓幾個張氏的親人,定然可以讓此子就範。

約莫等了半個時辰,侍衛從衙門回來了,恭敬的送來一份卷宗,這卷宗是衙門保留的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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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心覺開啟一看,卷宗裡有張閒的畫像,頭戴玉簪,眉清目秀,但兩眼呆滯,面無表情,這是以前傻子的畫像。

張閒恢復後,精氣神煥然一新,再加上習武修練,面相硬朗,以及江湖道人的裝束,與這畫像判若兩人。

不過仔細看,眉宇間還有一分神似,如果是平常時看見,不會覺得是一個人,但有意的聯絡對比,立刻就能判斷是一個人。

“哈哈哈,果真是此子!”古心覺大笑,如此就簡單了。

顧應天抬手一招,卷宗飛了過去,仔細一看,還真是這個傻國公,不過再想想如今的張玄機,這變化也真是太大了。

既然陰陽家還有傳人,此事也得向門主彙報。

古心覺眼裡閃過一絲玩膩,說道:“顧前輩,你玄通高深,趕路速度快,勞煩你去中州文賢郡走一趟,抓幾個張氏的親人,男女老少都要有。”

“嘖嘖,男女老少都要有,閣下的手段真是厲害啊。”

顧應天笑了笑,但語氣一轉,說道:“老夫好歹也是一方陽仙,讓老夫做這綁票的事兒,若是傳了出去,實在有損顏面。”

“更何況國公府的人,乃是朝廷大員,若是閣下倒打一耙,我這邪派又得跑路了。”

顧應天可不傻,找到了此子的老底,古心覺已經有合適的理由了,以剿滅陰陽家餘孽的藉口,呼叫司天監的力量,隨時都可以踢開他。

至於綁架國公府的人,這可不是一件小事,作為朝廷大員,堂堂國公府,即便古心覺再無法無天,也得顧忌一下大局,一旦此事洩漏,必然在朝野上掀起軒然大波,古心覺也要被打為邪派。

但事兒讓顧應天去做,若是洩漏了,顯然是要把鍋推給顧應天。

古心覺聞言,卻是暗道一聲老狐狸,這是想坐地起價,說道:

“此乃陰陽家餘孽的親屬,按律也該誅滅,前輩接受了朝廷的敕封,讓前輩走一趟,正是為司天監辦事,立下了這功勞,必有重賞。”

顧應天不為所動,淡淡的說道:“餘孽的親屬,閣下是說得輕鬆啊,國公府也是一方諸侯,隨便一句話就要誅滅,只怕是要天下動盪。”

“三千兩黃金,老夫為司天監走一趟公差,這價錢不過分。”

顧應天也不來虛的了,直接開口要錢。

“哈哈,那就有勞前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