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又看向了郡城裡的國公府。

這會兒日辰子和縉雲禹撤走了,金甲衛和飛雲衛退去,國公府已經得知了情況,正在疑惑是為什麼。

這一個多月,繡夫人已經毒發身亡了,國公府剛辦完喪事,眾人也是過得提心吊膽,原本夢到仙人,讓張氏三天之內歸隱,否則有大禍,如今一月過去了,並且見到大禍,但眾人心裡卻很不安。

文賢郡的太乙道,隱約得到了訊息,知道此事與張玄機有關,並且靈符道被滅,總壇被連根拔起,此事早已在各派傳開,隱約也與張玄機有關。

雖然太乙道還不知張玄機與文賢張氏是什麼關係,但牽扯到了張玄機這兇人,太乙道也招惹不起,呆在文賢郡的門人都藉故去避風頭了。

張氏還想從太乙道打聽訊息,但太乙道的退避,也讓張氏察覺這事兒不簡單。

傍晚,冬天的天色入夜早,郡城裡的燈籠通明,繁華喧囂,修仙作樂,漸漸至深夜,城裡的氣氛安靜下來,國公府裡,張氏上層等人,齊聚一堂,正在商議退隱之時。

經歷了這一個月,張氏基本分成了兩派,以張嚴和二叔公這一系的,都主張退隱,專心讀書,潛修修道,這何嘗不是一種逍遙自在,現在司天監和飛雲衛撤走了,正是退隱離開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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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系,以現任國公為首的,不願放下這榮華富貴,認為夢象是邪人作祟,根本不可信。

雙方商議了很久,這退隱之事,可不是表面這麼簡單,國公府家大業大,牽扯到眾多的財物歸屬,最終也沒商議出個結果,只得暫且按下,各自回房睡覺了。

張閒一直看著府內的事兒,這局面早在他的預料之中,必然有很多人放不下榮華富貴,見眾人都睡覺了,他念頭一動,一縷神念出竅,穿梭陰陽虛空,飛向了國公府。

嚴叔剛入睡,就又夢到了上次的仙人,仙人告知了繡夫人和張景等人之死,皆是張閒所為,而這一切的原因,仙人也全部告訴了,還告訴了當年張耳之死的真相,以及如今張閒殺了縉雲洪和二皇子,還要找陽帝報仇等等。

嚴叔聽了這一切緣由,大為驚愕,這一切的幕後,竟然還有這麼多事兒,當年竟然是陽帝在幕後下手,張氏輔佐縉雲氏得了天下,卻遭如此對待,嚴叔也是忍不住憤怒。

而如今張閒找皇族報仇,連鎮運王和人德王都死了,陽帝必然不會罷休。

仙人又說,他與張閒是道友,張閒託付他幫忙,勸告張氏歸隱,讓嚴叔速速帶著族人速速離開,至於不願離開的人,人各有志,生死由天。

張閒沒有透露自己的身份,託夢完,他又取出一個玉葫和一柄尸解法劍,正是他斬殺了蕭靜陽所得。

這玉葫也是一件法寶,而這尸解法劍堪比仙器,還融入了金丹物質一起祭煉,蘊含了他的法力,這法力至少幾十年不會衰退,足以擊殺天人高手,可以保住張氏安穩落腳。

如今張氏也開始修道,讀書明心,智慧通達,又身居高位,養氣有成,根基起步就很高,再加上他藏書閣裡收藏的諸多道書,以及他爺爺父親留下的筆記,只要專心研讀,自然就會發現其中隱含的道法,所以張氏的修行有成,已有練神返虛的高手。

例如嚴叔,就是練神返虛的境界,初窺抱丹,不過年齡老了,已經年過六十,抱丹圓滿無望,但自保不是難事。

如果張氏能持之以恆,潛心修行,以他留下的三部道法引導,或許今後也能成為一方仙族。

當然,如果張氏之人不安分,仗勢欺人,濫用法術和寶物,自然也會引起災禍,他頂多出手救下幾人,保住張氏不滅族。

他屈指一彈,尸解法劍裝入玉葫裡,飛入府內,放在了嚴叔的身旁。

佈置妥當之後,他帶著孟江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