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前世,應該就是一個厲害的存在,靈性之中有前世的根基烙印,所以他學得很快。

傍晚入夜,兩人都打坐入靜,靜心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兩人起行,武雲瑤去了衙門,張閒用法術留了一道符文在武雲瑤的眉心,方便相互傳念,他先一步出城去了。

郡府裡,已經做好了準備,整整有十來車,全是銅錢和碎銀子,由郡府的戶部侍郎負責這趟押運,隨行還有十來個文官,以及一千官兵護送,由是一個校尉帶隊。

校尉是僅次於將軍的官銜,這校尉是個三上品的中年漢子,身形魁梧,虎背熊腰,穿著鎧甲,揹著長刀,氣勢非常威武。

另外就是玄真道的觀主,俗名朱自文,道號靜誠,以及兩位師兄弟,就是張閒在道觀看見的那兩人,皆是練氣化神的境界,另外還有幾個弟子隨行。

武雲瑤到了郡府,眾人打了個招呼,對武雲瑤都非常客氣,因為武雲瑤的武舉身份是進士科的。

武舉一般統稱武舉人,但分為武科和武進士,武科是以武力為主,只要能識字就可以了,可以擔任都尉和校尉,而武進士還要考文論和戰策,入職至少是個偏將或副將,今後有資格升職為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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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且一般科舉皆是男子,大運王朝允許女子學文習武,但極少有女子參加舉試,女舉人也難以擔任主要職務,幾乎都是一些閒職。

不過女舉人的身份,自古就有巾幗不讓鬚眉的大義,因此很受尊敬,當今太子的正妻王妃,就是一位女舉人的出身。

當然,這次相請,可不是因為尊敬,而是遇上了邪人。

朱觀主看出了武雲瑤和張閒有道行,雖然沒見到張閒,但也明白不簡單,否則查不到丟失的災銀和幾個人頭。

朱觀主還是很懂門道,推測武雲瑤和張閒也應該是正宗修行,一起雲遊江湖,而他們的人手不夠,最近運送稅銀,各地都要護送,陰籙派躲在暗處,防不勝防,於是提議相請幫忙。

“武公子,你的另一位同伴,怎麼沒有一起前來?”

見只有武雲瑤一人,朱觀主不由得詢問,稱呼武雲瑤為公子,女公子。

其餘幾人都是好奇,聽郡守說,去挖銀子的時候,與武公子同行的還有一個年輕道人,但武公子來往衙門好幾趟了,卻一直沒見到那位道人出面。

武雲瑤說道:“他會在暗中隨行,與我們一明一暗,若是遇上邪人,也方面配合。”

“暗中隨行……”

一聽這話,幾人不由得面面相覷,看了看四周,並未察覺有暗中跟著什麼。

朱觀主則是與兩位師兄弟也對視了一眼,心想,果真道行不淺,莫非是練神返虛的高手?

“如此也好,明暗相應,劉侍郎,林都尉,我們這就出發吧。”

朱觀主吆喝了一聲,劉侍郎點了點頭,示意林都尉起行了,幾個文官坐車,武雲瑤幾人都騎馬。

林都尉吆喝著眾人出發,探馬走在前面探路,官兵護衛錢車隨後,最後面還有探馬跟著,以防有人尾隨。

隊伍出城,十幾輛銀車的浩浩蕩蕩。

張閒在城外的樹林,與官道平行,遠遠看著隊伍,他目光一凝,眼有重瞳,仔細的檢視隊伍。

銀車裡全是銅錢和碎銀子,其實一個郡的一季稅銀也不算多,但都是零錢,分量很大,需要運送到州府的錢莊,溶化了,重鑄成錠,然後送入國庫。

他檢視一遍,隊伍沒有任何疑點,銀車都貼了封條,印有朝廷官印,靈光純正浩大,威嚴鎮壓,剋制陰司,非是一般鬼神所能撼動。

“這些零錢,陰籙派應該看不入眼吧,並且有官印鎮壓,陰籙派如何破除官印?”

他自言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