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會上報,記錄在業績冊,其中一些重要事蹟,還會專門提出來,文國公中邪,這當然是大事,不過隨後又好了,也就沒有引起重視,只以為是犯病誤認為中邪什麼的。

但隨後,文國公即將與縉雲清瑤成親,卻莫名失蹤了,朝廷告示天下尋找,這是人盡皆知的事兒。

“莫非是陰陽家復出,暗中帶走了文國公,雖然這文國公是先天不全,但這些人的手段玄奇,難保沒有辦法治好,或是有別的什麼陰謀。”

李玄玉推測著,動身往文賢郡去了,不管如何,先去檢視一番。

另一邊,天已大亮。

張閒晨練完,吃了乾糧,箭步如飛的趕路,又走出了幾十裡開外,遠離了涵關城,前往南陽郡。

南陽郡隸屬於南州,離開了中州,他的顧忌也少了很多,而南陽郡也不算是重鎮,只是一般的普通郡城,他想在城裡駐一段時間。

一是為了修練,最近跟著神仙師父,學了很多東西,也領悟了很多東西,他需要停下來,靜心修練,好生鞏固一下。

二是為了賺錢,得到師父的指點,修行需要很多丹藥進補,這瓶辟穀丹吃完了,還得自己調配新的,以及壯髓洗髓的方子,也得他自己花錢,這些藥材可不便宜,特別是人參靈芝什麼的,屬於天材地寶,與黃金等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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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還有他現在吃得也多,還要規律飲食,藥膳調理,這也是一筆很大的開銷。

而要賺錢,還得吃大戶,找那些官宦權貴。

他沒有再鄉下小路,天門在這一帶活動,他擔心又撞上邪人,直接走官道,以他的腳力,天黑前就能抵達南陽郡。

下午的時候,見官道旁邊立著一塊石碑,書寫三字“南陽城”,跨過這石碑,已經進入了郡城的地界,約莫還有三十里。

又往前走了一會兒,有一座驛館映入眼簾,很多車馬商客在驛館喝茶歇氣,氣氛正是熱鬧。

郡城的官道上,每隔三十里設一驛館,屬於官辦的客棧,供應來往辦差的人員住宿換馬,也對外經營,商客皆可入駐,但價格略貴,一般的江湖客可住不起。

不過張閒遠遠的打量了一眼,驛館裡喝茶歇氣的,卻正是一群江湖客,一個個都是身強力壯的,桌子旁邊都放著武器,旁邊的車馬拉著東西,用草蓆包裹得嚴嚴實實,份量很沉重,每車都是兩匹馬,足足有十幾車,車上還插了官旗。

“插官旗的車,是幫衙門辦事的,但怎麼是一群江湖人?”

張閒心裡疑惑,也不知這車上拉的什麼。

他走近了驛館,心想也喝杯茶,今天趕路一天,水壺都喝完了,順便打聽一下這一帶的情況,若是有鬧鬼什麼的,他可不敢再湊熱鬧了。

他儘量低調,與這群江湖客保持距離,說話了聲音都壓低了,吆喝了:“小兒,來一壺茶,再幫我把兩個水壺裝滿。”

“呦!是位道長,馬上就來。”

店小二吆喝了一聲,連忙提著一壺茶出來,接過水壺進去裝水了。

張閒低頭喝茶,眼觀鼻,鼻觀心,連眼神都不亂看,他現在也算半個老江湖了,行事更加謹慎了。

那群江湖客倒是看了他一眼,見他很本分,也就沒怎麼在意。

一個領頭的漢子喝完茶,擰起桌子旁邊的兩把銅錘背上,吆喝了一聲:“時辰不早了,走了走了,兄弟們回了城裡再好好的喝一頓。”

眾人起身,背起武器,趕緊把馬兒拉過來,扣在車上,準備繼續趕路了,一人說道:“虎哥,今晚去花樓如何,這一趟忙了好幾天,兄弟們可是憋壞了。”

“是啊,虎哥,兄弟們都憋壞了。”

眾人應著起鬨,按規矩,今晚這一頓是幫主花錢犒勞,他們可是想著去花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