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在與惡魔對話談交易的冰冷感。

“阿雪,你出去,我要和大師談一談。”

“師父,可是你一個人……”

“出去!”

斬釘截鐵的否定,我讓阿雪先行離開,留下我與心禪賊禿兩人單獨談話,因為心裡的七上八下,我居然沒有叮囑她找幫手同來。

“賊禿,你有什麼條件全都開出來吧!”

大著膽子,我與心禪賊禿進行談判,談判的內容全是狗屁,不用他說出口,我就可以自行估計算到,無非是什麼我被人誤導,眼睛看到的東西未必是事實之類,比狗屁更沒價值的鬼話,我聽了幾句之後,不耐煩地出言打斷。

“是啊,眼睛看到的不等於事實,所以你這道貌岸然的高僧,其實就是主使一切的大魔王,這一點我們也已經非常瞭解,所以我們就跳過無意義的廢話,進入主題吧。”

主題?什麼是主題?想也知道只有一種,就是要求我停止陰謀行動,不要去揭露烽火乾坤圈中的秘密,否則後果將會非常嚴重。

真是可惜,如果黑龍王不要把我逼得那麼死,心禪賊禿在我初到金雀花聯邦的時候就來談條件,我點頭答應的機會很高,但現在才來說,如果我答應了,那要怎麼擺平心燈居士和羽虹?倒過來與心禪、黑龍王聯手,設計幹掉心燈,調教羽虹當性奴嗎?

這個主意是不錯,但我信不過心禪和黑澤一夫啊,再說,殺了心燈這個佔我便宜的師父是很好,可是羽虹現在和性奴根本沒有差別,我犯不著為了這種小利益而改變現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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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所慮者,就是心禪掌握了阿雪的秘密,若我不從,“拐騙誘姦”聖女天河雪瓊的罪名就會落在頭上,然而,這個心理顧慮幾乎瞬間就被我拋開了。

我不是沒有勒索過人,也不是第一次被別人脅迫,太清楚只要妥協一次,後頭就會被人予取予求,而握著秘密進行勒索的一方,絕不可能只作一次,如果不想被一直牽著鼻子走,第一次就該一拍兩散。

(媽的,就算證實她是天河雪瓊又如何?有證據可以證明是我把她搞成這樣的嗎?就算問她,她也只會說我是她的大恩人,想拿這個來要脅我,老子就和你拼個魚死網破。

這個決定一作,剩下的事情就很簡單,我提防著心禪賊禿的翻臉,大聲說出不畏懼他揭秘的話語,要他夠膽量的話,就立刻動手殺我,不過我的幫手已經在周圍埋伏,只要他動手,隨時都會把他碎屍萬段。這番話未免說得有些色厲內荏,不夠氣勢,但眼下的情形,我也只能這樣說話。

“阿彌陀佛,施主誤會了,貧僧是出家人,豈能隨意開殺戒,但烽火乾坤圈一事,事關重大,老衲無論如何不能讓施主揭開聖器中的秘密。”

心禪長頌佛號,卻對後退中的我不理不睬,眼看我已經退到了門邊,他仍無追擊之意,我才剛覺得奇怪,猛地想起一事,狂叫不好。

要阻止已是遲了一步,心禪賊禿左掌翻起,陡然間霞光湧現,恍若雲海掀濤,層層疊疊,跟著,燦爛耀眼的聖光自他掌心照遍滿室,一股股衝擊波如海嘯怒濤般席捲八方,站在老遠外的我險些站立不穩,駭然見識到慈航靜殿掌門絕學的大威力。

如來神掌第一式佛光初現!

由慈航靜殿本代掌門親自施為,威力更勝當日苦大師數倍,就在我的淒厲痛叫聲中,整輛阿瑪迪斯“碰”的一聲,炸碎成滿天的黑色金屬屑,無論是外表的車體硬殼,還是內裡的金屬機械,全數炸得粉碎,更在炸碎途中被無儔掌力壓扁、扭曲,落地時候已經完全辨識不出本來模樣了。

我被衝擊波所襲,整個人站不穩腳,栽跟斗跌了出去,就看到心禪老賊禿一掌轟碎阿瑪迪斯之後,跟著又是一掌打穿屋頂,趁亂施展輕功,在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