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沐浴都能睡著,這麼累的麼”,禹司鳳心想,他一路上也沒累著青凝啊,明明都是她一直待在他手腕上,連挪窩都沒有的,

一邊吐槽,一邊手腳輕緩的給青凝擦頭髮,哪怕他們都是妖,但該保養,還是要保養的,不可以溼著頭髮睡覺,頭疼了怎麼辦,

時間太晚了,禹司鳳也沒有折騰的意思,隨意漱洗了下,給自己打了個地鋪,就蓋著被子呼吸逐漸清淺了起來。

離澤宮近日喜氣洋洋,除了新進的少宮主外,也是因為宮主發了一批慶祝禹司鳳成為少宮主的獎賞,每個弟子都有份,

至此,離澤宮弟子對禹司鳳的不滿意都少了很多,畢竟吃人嘴軟,拿人手短麼,

禹司鳳這幾日正跟著宮主學習管理離澤宮,好歹也是個少主了,總不能什麼也不幹吧。

對此,禹司鳳頗感愧疚,說好了帶青凝出海釣魚,結果回來就忙的不行,每日除了休息時會在自己的屋子,其他時候都被宮主帶在自己旁邊,也是忙極了。

宮主好像很急迫的將所有管理學知識一股腦塞進司鳳腦子裡,青凝看著這情況,估計是知道未來不太平靜,打算快點把兒子教出來吧,

沒錯,兒子,青凝頭一次見這離澤宮的宮主,就曉得他是司鳳的老爹了,而離澤宮變態的不能談戀愛的規矩,

自然也說明了,這兒子是見不得光的存在,怪不得宮主對司鳳感情很是複雜,既有憐愛,又有些淡淡的恨意,

看來司鳳他爹孃的故事也是一段狗血劇情了。

只是青凝有些奇怪,這偌大的離澤宮,都是一個族群的,都是金翅鳥,不談戀愛,怎麼生蛋,不生蛋,哪裡來的孩子,

沒有下一代,這群鳥老了以後不久瀕臨滅絕了麼,

難不成是覺得這時候對妖族太過不友好,所以,就不打算生孩子了麼,這麼武斷,真的好麼。

忙了月餘,宮主終於覺得差不多了,把離澤宮諸事都交給司鳳,自己離開了離澤宮,想來也是忙自己的事去了,

“怎麼了,捨不得宮主”,青凝看著禹司鳳望著離澤宮宮門發呆的樣子,不由失笑,果然還是一隻離不得父母的小鳥麼,

“沒,沒有,我只是有些擔心罷了”,禹司鳳耷拉著腦袋,師傅一人出去,他是知道為什麼的,

想來師傅也是想親自查證一番他說的那些事吧,畢竟不能憑他的一面之詞,就認為元朗有罪,

元朗在離澤宮這麼多年,根基深厚,尤其是他寥寥數語,幾樁疑罪就定人罪名的,

“不用擔心,你師傅心裡有數,還不至於自保不了”,青凝揉了揉司鳳的頭髮,拉著他的手,往回走去,

“好不容易閒下來了,我們去看海吧,你答應我的哦”,青凝靠在司鳳身上,任由他拖著自己走,

“好,明日,便去”,司鳳抿了抿唇,彎起一抹笑意,扶著青凝往回走去,青凝的幻形之術甚是厲害,

她日日跟在他後邊,卻未曾有一人察覺,於是他也就越來越放鬆了,不再約束她,也任由她在離澤宮到處轉悠了。

一隻飄在海中的小船之上,一對少年少女,悠哉的坐在小船之上,

任由海浪波濤,卻無法對小船造成任何傷害,除了搖晃的厲害了些,其他一切都好,

“怎麼樣,還適應麼”,司鳳有些擔憂的抱住青凝肩膀,第一次來海上,這海水一陣陣波浪,衝擊的船隻四處搖晃,也會不適應的,

“呃,沒事,我緩緩”,青凝揉了揉自己的頭,一臉納悶,奇了怪了,以前當鮫人的時候,也沒覺得這海水湧來湧去,有什麼不好的,

結果如今成了樹,還有點暈船,真是絕了,

青凝看了看巴掌大的小船,難不成是船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