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風流才子在高談闊論,也有美人公子互訴情意。

這秦淮河畔,似要攬盡這整個臨安的風流。

“子建兄相邀,皓月豈敢不從?”東方皓月聞言放下了手中精美的酒壺,轉身便走向了康子建來是的方向,絲毫不拖泥帶水。

“皓月兄果非俗人。”康子建大笑兩聲,也抬步追去,與東方皓月並行。

而那昂貴精美的酒壺便留在了原地,贈與有緣人……才怪,誰撿到算誰的。

康子建家中家財萬貫,他本人又是家中獨子,出手往往極為闊綽,今夜自然也不例外。

畫舫精美且寬敞,三位士子在舫內飲酒對詩高談闊論,美麗又多才的倌人在一旁奏樂,雖稱不上天籟,卻也悅耳。

東方皓月和康子建剛踏入畫舫時,三人便齊齊看向了他們。

“你不是有事要做嗎,怎麼又來了我們這小小的五人詩會?”其中一佩劍公子一見到他們便笑著站了起來,迎向了二人。

“文和也未言,這五人詩會是開在這秦淮河上的。再說,我怎麼就不能來此了?還有,你可少跟我掉書袋子,我聽著頭疼。”

見陳文和迎了上來,生怕待會這人又拉著他談些文學史事,東方皓月幾乎是下意識地就說道。

“誰要與你說這些,與你談論,簡直是對牛彈琴浪費我感情。”陳文和毫不示弱地回嘴,大有下一刻就要吵起來的架勢。

“不說最好。”東方皓月鬆了口氣,毫不客氣地給了他左肩一錘,兩人皆是眼角帶笑,相談甚歡,氣場自然而然的契合且親近。

東方皓月甚至是真的拿這個凡人當朋友了。

“文和兄可莫要誤會了皓月,他是真有心愛之人才婉拒婉兒妹妹的,可不是找了個藉口。我方才見到他時,他正一人獨倚亭欄飲酒望月,怕不是在思念著誰呢。”

康子建能在他們幾人之中擁有極高的話語權,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那縝密體貼的性子。此刻見兩人談完,才好聲好氣地幫東方皓月解釋。

他們幾人相交重在脾性相合,而非才學權勢。對於康子建這樣的解釋,陳文和自然是滿意的。

他本也就只是調侃一下東方皓月而已,並無不信他之意。

待五人盡數落座之後,畫舫內的談論聲便再度熱烈了起來。

東方皓月對這個世界的文學史事幾乎一無所知,聽他們談論仿若天書,便乾脆不聽不言,只專心喝酒聽曲。

:()昭月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