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憂愁並不能解決問題。你抬起頭,看看,天地一片廣闊呢。雖然沒有碧草,卻有閃著絢麗光彩的條形水晶。”

伊諾無語,低頭。

失敗嗎?是的,太失敗了。

聽說,一個女人懶得和一個男人講話,說明這個男人不怎麼樣。

我自認為還可以嘛,否則,古靈也不會喜歡我了。

又聽說,一個憂傷的女人最需要有一個人做她忠實的聽眾,聆聽她哀婉的傾訴。

可以確定,她是想說話的,似乎是什麼難言之隱,故而她欲言又止。

還聽說,一個男人不能讓一個女人開口說話,是由於她對你的話題不感興趣。

那麼,此時,她在想什麼?

這個麼,家,此時她心心念唸的就是她的家了。

於是,傅足道:“伊諾,你生長的那個星球這幾萬萬年過去了,恐怕早已桑田滄海了。”

果然,伊諾感興趣了,抬頭,看他。

然後,她目視前方天際,似在看她的故土,道:“不會的。吉魯星球是一個極其穩定的星球,幾萬萬年對於吉魯星只是一個瞬間,它一點都不會變。”

嗯,開口講話就好。傅足心中有種成功感。咳咳咳,真是沒出息,逗一個沉默的美女講話也叫成功?!暈死了。

傅足嘴角閃過一絲笑容。

他道:“吉魯星球不老,可是你的父母兄弟等最親的人都……”

都什麼?都不在了。她應該聽得懂。

伊諾道:“他們是不在了,可我能看到他們。在吉魯星球,所謂死亡就是到幽靈宮居住,活著的親朋好友可以去探望。”

她看向傅足,目中含有同情,道:“這個,地球人就不能了。”重又目視遠方,“人一死就陰陽兩隔,永世分離。曾經,我被地球上的一位富家翁收藏時,他最喜愛的小女兒身染重疾,不治身亡。此後,每天晚上他都對著我訴說他小女兒的故事,說到凌晨,才小睡一會兒。他說我是最好的聽眾,聽他重複一千遍也不嫌厭煩。”

傅足問:“那麼你呢,一點也不覺得煩嗎?”

伊諾凝眉,想了一會兒,道:“一個故事重複第十次的時候我煩過。但是,我不能說話,沒有表情,所以他也不知道。他一直講啊講,每次都是講得那麼深情,還能聽出他聲音的喜悅的味道。彷彿他在講故事的時候,他正在體驗著逝去的天倫之樂。於是,我不再煩了,用心聽他講一千遍一萬遍美麗溫馨的故事。漸漸地,我發現我離不開他的故事了,若是哪一天他太累了,少講了一些,我都會覺得煩燥。在聽故事的時候,我幾乎感覺回到了吉魯星球,回到了我的家,我的父母在愛著我,一種從心底漫起的幸福。”

她嘆息一聲,接道:“可惜,可惜了,他終於因為思女心切,與他小女團聚去了。如果他小女在的話,他不該死得那麼早。”

傅足道:“太感人了。他走後,你有一段日子很難過吧?”

伊諾看向他,目中有淚光閃動,道:“是的,以後再也沒有人讓我有回家的感覺。又進入了冰冷的日子裡。”她抬手抹去溢位的一顆淚珠。

一陣沉默。

傅足想到那個魔法師,真夠惡毒的,讓一顆有思想的靈魂漂泊異鄉無數年,讓冰冷的歲月伴她一年又一年。

不知道這位魔法師是死是活,死了最好,活著定叫他魂飛魄散。

唉,可能嗎?人家在遙遠的吉魯星球上。

伊諾的憂傷似乎少了些許。她主動開起另一個話頭,道:“請問,你有喜歡的女孩子嗎?”

不論什麼話題,有得聊就好啊。願意說話的人,心情不會很差。

傅足道:“有啊。”

伊諾道:“兩個彼此喜歡的人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