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逸捏緊了手中的紙,那上面赫然寫著王富紳的威脅。

他的臉色陰沉得如同暴雨將至的天空,但眼中卻閃爍著堅毅的光芒。

他深吸一口氣,將紙張揉成一團,彷彿要將所有的阻礙都捏碎。

“走!”他沉聲說道,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

鄭逸大步流星地走在前往王富紳宅院的路上,步伐堅定有力,每一步都像是敲擊在地面上的戰鼓,節奏分明。

他身穿一襲簡潔的布衣,卻掩蓋不住他身上散發出的王者之氣。

周圍的空氣似乎都隨著他的步伐而震動,一種無形的氣場在周身環繞。

當他來到王富紳的府邸門前,高大的門樓和威嚴的石獅子,彷彿在嘲笑著他的不自量力。

看門的僕人們投來不屑的目光,輕蔑地撇著嘴,彷彿在看一個笑話。

他們的院牆內傳來陣陣悠揚的絲竹之聲,與門外的喧囂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更顯得鄭逸的到來格格不入。

面對這樣的氛圍,鄭逸的嘴角卻微微勾起一絲冷笑。

他沒有被這些表面上的威壓所嚇倒,反而更加堅定了心中的信念。

他昂首挺胸,跨過了門檻,彷彿跨過了一道看不見的障礙。

穿過深深的庭院,鄭逸終於見到了王富紳。

他正斜倚在貴妃榻上,手中把玩著一塊玉佩,臉上掛著輕蔑的笑容。

見到鄭逸,他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語氣中充滿了不屑:“喲,這不是那個搞什麼民間藝術的閒散王子嗎?怎麼,今天親自來給我請安了?”

鄭逸沒有理會他的嘲諷,而是不卑不亢地說道:“王富紳,我今天來,是想和你談談關於民間藝術的事情。”

王富紳終於抬起了眼皮,

“王富紳,您這樣說就有些偏頗了。”鄭逸並沒有動怒,而是語氣平靜地說道,“每一種藝術形式都有其獨特的價值和意義,民間藝術是勞動人民智慧的結晶,它承載著豐富的文化內涵和歷史記憶。用現代的話來說,這叫做文化多樣性,每個文明都有其獨特的美,不應該以高低貴賤來區分。”

王富紳聽到“文化多樣性”這個詞,臉上露出了一絲疑惑,但他很快又恢復了輕蔑的表情:“什麼文化多樣性?不過是你們這些窮酸文人找的藉口罷了!高雅藝術才是正統,那些上不得檯面的東西,根本不配與高雅藝術相提並論!”

鄭逸見他如此頑固,高雅藝術固然有其價值,但民間藝術也有其獨特的魅力,它們就像是滿天星辰,各自閃耀著不同的光芒,共同構成了一片絢麗的星空。

王富紳冷哼一聲,顯然沒有聽進去鄭逸的任何解釋:“哼,巧言令色,我還是那句話,我不會允許你繼續胡鬧下去!”

鄭逸還想繼續說些什麼,卻被王富紳揮手打斷。

王富紳起身,逼近鄭逸,用低沉的聲音說道:“記住,這裡是我說了算!”

鄭逸目光一凝,正要開口,卻見王富紳緩緩抬起手,伸向了鄭逸的衣領。

王富紳的手指最終停在了鄭逸的衣領前,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卻像一隻蓄勢待發的猛獸,隨時可能將眼前的獵物撕碎。

他眯起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著鄭逸,彷彿要將他看穿。

鄭逸屏住了呼吸,他明白,此時的每一個細微的表情,都可能影響到接下來的局勢。

他沒有退縮,反而迎上了王富紳的目光,王富紳在他眼中沒有看到絲毫的畏懼,反而是那種胸有成竹的淡定,這讓他心中有些動搖。

他終究還是收回了手,冷哼一聲,說道:“罷了,今日看在你還算有點見識的份上,我不與你計較。但是,我依舊不會資助你。”

鄭逸心中長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