熔爐的火光映照在鄭逸專注的臉上,汗水順著他的鬢角滑落,卻絲毫沒有打擾他手中的動作。

他用一種奇特的鉗子,夾起一塊經過反覆錘鍊的金屬,放入特製的藥水中淬火。

滋啦一聲,一股白煙升騰而起,帶著一股刺鼻的氣味,瀰漫在整個工坊。

夏婉靜靜地站在一旁,眼神溫柔地注視著鄭逸,時不時遞上乾淨的布巾,為他擦拭汗水。

兩人之間無需言語,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便能心領神會,默契十足。

工坊裡的空氣彷彿凝固了一般,只有火爐的噼啪聲和金屬的敲擊聲交替響起,時而急促,時而舒緩,像一首奇特的樂曲,在寂靜的夜裡迴盪。

張儀器工匠站在門口,看著兩人忙碌的身影,他從未見過如此專注的制器過程,也從未見過如此和諧的合作場景。

“聽說那閒散王爺快要造出個什麼觀星神器了!”陳天文學家陰沉著臉,語氣裡充滿了不屑,“哼,不過是些旁門左道,雕蟲小技罷了!”

“陳大人所言極是,”劉天文臺官員點頭附和道,”兩人相視一笑,陰險的計劃在他們心中醞釀。

鄭逸正聚精會神地打磨著最後一個零件,突然感到一陣陰風襲來。

他猛地抬頭,只見陳天文學家和劉天文臺官員一臉不善地站在門口。

“你們來幹什麼?”鄭逸語氣冰冷,眼神中透出一絲警惕。

“來看看你搞什麼名堂!”陳天文學家陰陽怪氣地說道,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想要觸碰鄭逸精心製作的裝置。

夏婉見狀,立刻上前一步,擋在鄭逸面前,眼神堅定地說道:“不許碰!”

“大膽!竟敢阻攔朝廷命官!”劉天文臺官員厲聲呵斥道。

就在這時,陳天文學家趁著夏婉和劉天文臺官員對峙之際,猛地伸出手,一把抓向裝置的核心部件……

陳天文學家的突然襲擊打亂了工坊中的寧靜,一道尖銳的金屬碰撞聲在寂靜的夜晚中迴盪,彷彿刺破了所有人的耳膜。

鄭逸的心猛地一沉,他眼睜睜地看著裝置的核心部件被陳天文學家的手狠狠抓起,那一刻,時間彷彿凝固。

“不要!”鄭逸失聲喊道,但為時已晚。

裝置的一部分已經被撕裂,金屬的碎片散落一地。

他他的臉色驟然變得蒼白,汗水順著額頭滑落,落在他顫抖的雙手上。

夏婉心痛地望著鄭逸,她的手緊緊抓住他的,試圖給他一絲安慰。

但鄭逸的眼中只有無盡的痛苦,他呆呆地站在那裡,盯著地上散落的碎片,彷彿那是一片無法拼湊的破碎夢想。

工坊裡的氣氛瞬間變得沉重,連空氣都彷彿凝固了一般,只有火爐的聲響在耳邊迴盪,顯得格外刺耳。

陳天文學家看到鄭逸的絕望,嘴角不禁露出一絲得意的冷笑。

他得意洋洋地掃視了一圈,劉天文臺官員則在一旁附和,眼神中帶著一絲幸災樂禍。

然而,就在這時,鄭逸的眼神突然變得堅定起來。

他深吸一口氣,緩緩抬起頭,目光凜冽,彷彿在一瞬間從絕望中恢復了理智。

他迅速掃視了一遍散落的零部件,心中已經有了修復的方案。

“別看他了,他還真以為自己能修好嗎?”陳天文學家的語氣中帶著嘲諷。

“鄭王,這東西還能修嗎?”張儀器工匠有些擔心地問道,

鄭逸沒有回答,只是默默點頭,眼神中多了一份專注和自信。

他迅速拿起工具,開始動手修復裝置。

工坊裡的氛圍隨之改變,原本壓抑的氣氛逐漸被一種振奮的情緒所取代。

夏婉也緊隨其後,默默地遞上所需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