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著上身的靠枕,被紮了無數個窟窿,好在謝正虎的匕首比正常匕首短,要不然他可能早就沒了。

但這也夠嚇人的了,他的胸口、肚腹被扎出了好些個血印,

那些血已經漸漸把他身前的衣服染紅了。

“快,送醫館。”

賈珍的傷處太多,府衛迅速紮緊他腿上最大出血點後,扯過米鋪的門板,把他往上一放,一人抓著一角,就往回春堂奔去。

米鋪老闆嚇壞了,看看暈在他門前的興兒,再看看同樣滿身傷的兩個府衛,戰戰兢兢道:“三位爺,要去醫館嗎?”

……

榮國府,聽到沈檸要生了,賈母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這孩子可能命中帶劫,要不然,賈家平順這麼多年,怎麼她一來,就鬧出這麼多事?

“先等等吧!”

年紀大的侄媳婦要生產,按理,她這個嬸孃該過去坐鎮的,但是,賈母心頭有膈應,暫時就不想去,“從發動到生產,怎麼著也有幾個時辰的熬。”

她年紀大了,也遭不住。

“對了,外面陳、汪家兩家死人的事查清楚了嗎?”

說是賈珍乾的,她其實也信。

那孩子也就小時候被管得嚴,要不然,真的能上房揭瓦。

現在大了,又襲了爵,生起氣來,可不就能掀翻一片嗎?

“赦兒怎麼說?”

賈母看著邢氏。

自那天后,她大兒子每次都在她還沒起床的時候來請安,想見迎春了,也是把她接回家去,根本不和她打照面。

陳、汪兩家死人,還是聽王氏說的。

二兒子一查才知道賈珍在外面捅了多大的禍。

敬兒不在家,沈氏教子不嚴啊。

“老爺已經讓人去查了。”

邢氏一副無奈樣,“但對方既然針對了我們賈家,想查也沒那麼容易。”

賈赦根本沒跟她細說過外面的事情,為了應付婆婆,邢氏只能一天天的推著。

“你現在就回去,就說我說的。”賈母虎起臉來,“這事得趕緊辦,再不辦好,就要牽連到我們家了。”

“是!”

邢氏福了一禮,乖乖退出賈母院,卻沒想她這邊才出來,賈赦就大踏步過來了,“東府大嫂子要生了,你去看看。”

他是男人不好去,但媳婦可以,“把璉兒媳婦也叫上。”

越是這種時候,兩家越要齊心些。

“有什麼要忙的,你們都主動點。”

“是!”

邢氏沒什麼不能答應的,“剛老太太問……”

她正要把賈母的話說出來,一個小廝就從遠方疾步奔來,看他滿臉喜色的樣子,賈赦的心下一鬆。

“老爺,林總管回來了,他說背後之人已查到。”

“幹得好。”

賈赦大喜,“告訴林之孝,我們一起去東府報個喜。”

這兩天賈珍大概也急壞了。

他看向邢氏,“還愣著幹什麼?走啊。”

夫妻兩個一起往東府去時,還不知道此時的東府外院已亂。

聽到下人急報,賈珍遇襲,好在沒有傷及要害時,焦大一直提著的那口氣終於鬆了下來。

這世上誰都不是傻子。

想要別人相信你是真慘,那有些地方就要來真的。

所以傷大爺的事,他們自己人不能幹。

好在賈家執掌京營多年,得罪的人海了去。

焦大藉著一個小廝的名,去給人當內應了。

這事幹得,他也忐忑。

要是府衛救治不及,真把大爺害了可怎麼辦?

因為這,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