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道,聲音很輕。

易水寒笑了:“你從來沒有歸順過我,何來背叛?”

澄碧的神色更淡然,淡得幾乎僵硬,纖長的眼睫毛遮住了眼裡的神色,半晌,又道:“你恨我的欺騙麼?”

易水寒還是笑了:“我從來沒有相信過你,何來欺騙?”

澄碧再沒有說話,眼角的金色有些黯然,他終於正眼看了她一眼,然後走了,他的步伐永遠都是那麼輕,可此刻竟沉重無比。

不一會兒,侍女把冷掉的茶換了,茶香四溢,熱氣氤氳。

易水寒端起茶杯,慢慢地淺嘗,想不到當她用心品茶的時候會是在牢籠裡。

過了一會兒,她感覺體力回來一些,身體也不再軟綿綿,眼中閃過疑惑,茶,這茶是解藥。

澄碧為什麼要給她解藥?

……

直到第二天的時候,易水寒的體力已經完全恢復了,到了晚上她睡不著,心中越發不安,總覺得有事情要發生。

月已中天,已經過了凌晨,山裡陰風陣陣,黑色的樹影張牙舞爪。

夜越發深沉了,整座山都陷入黑暗之中。

估計現在已經又凌晨三點了,易水寒越發煩躁,她的感知很強的,被幾個侍女輪流盯著,她什麼都做不到。

忽然,傳來了打鬥聲,血腥味,利器刺。進的血肉的聲音。

守衛和侍女紛紛拔出了佩劍,有的留下看管易水寒,有的出去檢視。

有人來?易水寒眼中的寒光一閃,碎了茶壺杯子,幾片碎片飛出,直取守衛和侍女的咽喉。

啊,有幾人悶哼一聲就倒下了,頸項鮮血如注。

“小心,不能讓她逃了!”侍女大喝一聲。

啊的一聲,說話的侍女咽喉已經被割破了。

剩下的人不敢靠近大牢了,手裡緊握著劍把大牢包圍。

“這牢沒有鑰匙打不開的,你們幾個快出去看看是什麼人來了。”為首的黑衣侍女指揮。

有一半人迅速離開了地牢。

易水寒心中暗道不妙,不管來人是為什麼而來,來人一旦被殺了,她也逃不出去。

大牢裡能被用作飛鏢的東西都被易水寒用了,什麼茶杯花瓶果盤全都碎了。

侍女們全部躲到柱子後,暗暗心驚,又不能把她殺了。

易水寒撬鎖撬了好一會兒也沒撬開,這鎖太刁鑽,此時她也急了。

一個黑衣人殺進來了,他一身黑色的斗篷,寬大的帽子把半邊臉都遮住了,手上的冷劍還滴著鮮血。

侍女們提劍和黑衣人打起來,易水寒趁此甩出碎片殺人。

不一會兒,守衛和侍女死的死,逃的逃,偌大的地牢躺了不少死傷的人。

黑衣人取出鑰匙開啟了大牢。

易水寒和他一路無語,快速離開了地牢,出了殘破的屋子,院子裡月色瞭然,樹影婆娑。

☆、天水之行12

“向南走。”他扔給她一個包袱,寬大的帽子幾乎把他的眼睛遮住,他一直微微低著頭,聲音有些沙啞,似乎是極力地從喉嚨裡發出來。

“澄碧,為什麼要救我?”

“別問,你快走,水漣的人很快就會來。”

他扔下了劍轉身離開,可是易水寒拉住了他的手,他的手很冰冷,有些黏黏的血跡。

澄碧微微一僵,這個動作仿若昨日,那時候他受傷了,她也是這樣拉著他,不讓他走。

他想甩開她的手,可是她抓得更緊了。

“和我一起走。”易水寒走到他面前,澄碧放了她,水漣一定不會放過澄碧的。

澄碧一怔,遲疑了一下,可以麼?可是他已經沒有機會了,一切都變了,回到原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