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韶的髮髻,“放寬心,這種事在朝中是極為常見的,連家還有一個尚書扛著,下頭的人想做什麼,都會掂量著。”

尚書跟那些掛著爵位的人、官員不同,人家是正兒八經的掌權的人,莫要說下頭的人了,就是聖上做決定,也會三思而後行。

喬氏本就出身官宦人家,她說的話,自是讓人信服。

安紅韶的心也漸漸平復下來了。

“多謝舅母,給舅母添麻煩了。”安紅韶不好意思的低頭。

“傻姑娘,咱們是一家人,說什麼胡話?”喬氏佯裝惱怒的瞪了安紅韶一眼。

李家也不是說什麼事都沒有,可遇到大事的時候,都拎得清,這才難得。

安紅韶甚至都不敢想,上一輩子她逼著母親來祖父這,求他們為潘澤宇鋪路時候,該讓旁人多震驚

無地自容!

二舅父是掌燈的時候回來的,連如期被帶走問話的原由也知道了。

說是連如期所在的衛所,同另一個一直不和,在連如期成親休沐的時候兩方起了爭執。而指揮使是偏袒另一方的。

據說,就在連如期當差的當天一早,指揮使突然死在自己家中。

如此,他們衛所的人每個人都會仔細的盤問的。

按道理說,連如期成親,起衝突的時候連如期也沒在場,後來當差去,沒必要殺人,太不吉利了。

所以,按照二舅父的判斷,連如期應該是沒什麼事,大理寺那邊只是例行公務罷了。

“那舅父,能不能使銀子,讓下頭的人趕緊將如期放回家?”安紅韶有些急切,去大理寺那種地方,她也知道,終歸是沒好的。

二舅父搖了搖頭,“這不是下頭的人案子,關係到聖上身邊的人,必然是已經驚動聖上了。”

這個時候,無論是金錢還是權力,都不管用了。

除非,大理寺找到證據證明連如期的清白,或者找到兇手,整個衛所的人,全都安全了。

“入朝為官,大約沒人能順當,只要沒有證據給如期身上潑髒水,那你就不必過分擔憂。”喬氏看安紅韶不吱聲,從旁邊寬慰。

安紅韶此刻也只能連連道謝,做不了旁的事,只能回府等著了。

喬氏怕府裡其他人已經知道安紅韶突然過府的訊息,怕旁人尤其是楊氏再過來亂嚼舌根,同二舅父一起,親自將安紅韶送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