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老太太已經合上賬本,李氏這才回了張氏一句。

不是說沒銀錢娶,是張氏不想給安辛酉結那樣的親。

老太太冷哼一聲,張氏連人家姑娘家都沒見過,何至於說的看不上?

在這推三阻四的就見不得自己孫子好!

“將庫房的鑰匙交出來。”老太太索性都不同張氏廢話。

“娘。”原本還氣若游絲的張氏,此刻這一聲娘喚的中氣十足,震耳欲聾,“這賬本不過都是嫂嫂的臆想,怎能做數?”

“能不能做數,查一查便是。”老太太懶懶的應了句。

話說的功夫,已然讓朱嬤嬤過去伸手了。

看著朱嬤嬤攤開的手掌,張氏急的踹了一腳旁邊的安二爺,“二爺,這些年我為家裡當牛做馬,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旁人隨便說幾句,娘就聽信了讒言便要查我,這讓我如何在安家立足?”

安二爺一聽隨即站了起來,“娘,都是一家人,何必鬧的這麼難看。”

“二爺說的有道理。”李氏一聽,隨即笑了起來。

倒是給老太太一種,二房愛娶不娶,他們都不願意,也正好用不著李氏再為安辛酉跑一趟了,說白了,明面上過的去就行了。

“我還活著,這個家輪不到她做主!”老太太當即表明了自己的立場,而後狠狠的剜了安二爺一眼,“看你那窩囊樣,成日裡被個婦人拿捏的死死的。”

沒有哪個男人,再聽到母親這麼說自己而沒有觸動的。

安二爺被老太太刺的,臉色鐵青的坐下,“娘。”不滿的抱怨了句,可到底沒再說旁的。

張氏一瞧安二爺不知聲了,當下就有些著急,“你個糊塗東西,可是被外頭哪個小狐狸迷了眼了?還是?”張氏隨即看向了李氏。

老太太一看張氏的表情,就知道她現在想的什麼。

隨即讓朱嬤嬤堵住張氏的嘴,她既然不想交鑰匙,那就用強的便是。

安二爺剛成親的時候,倒跟張氏也好過,尤其是算計大房東西的時候,兩人可謂是狼狽為奸。

可現在不同了,大房就一個安紅韶姑娘家,嫁出去之後就當潑出去的水,沾不了一點安家的東西,所以安二爺對於這些事根本就不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