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打擾她。”連如期交代一聲,便大踏步朝下頭走去。

“主子,抓住了兩個鬼鬼祟祟的人。”呂佑下來後,按照之前的說詞,微微抬聲稟報。

“嗯。”連如期輕聲應了一句,拽了拽衣裳,大踏步的往外走。

冬青看著連如期的背影,有些緊張的問趙嬤嬤,“這是出了什麼大事了?”

看著還挺著急的,新婚頭一夜就忙著出門。

也幸好兩個人已經圓房了,不然傳出去還以為連如期故意冷待安紅韶。

“禁言。”趙嬤嬤搖了搖頭,“姑爺是在御前辦差的人,無論做什麼,少言少問。”

安家雖說也是男爵府,可是沒人能參與朝廷大事,見什麼說什麼總也比連家自由。如今安紅韶是正兒八經的官太太了,說話做事總得同以前不一樣。

看冬青似被嚇到了,趙嬤嬤緩了語氣,“不過瞧著姑爺是心疼姑娘的。”

從剛才關門的那一個動作就看出來了,能尋個會心疼人的夫君,這是多少人羨慕不來的福氣。

另一邊,連如期直接去了庫房,呂佑已經按照連如期交代的那樣,將嫁妝裡頭但凡有紙的東西,全都挑了出來。

連如期也沒告訴呂佑找什麼,堆了一摞紙,連如期只能一張張仔細的看。

甚至每一張他都仔細檢查有沒有夾層,整整一個時辰,將眼前的東西全部都看過。

沒有,始終沒有他看到的那張紙。

連如期讓呂佑將一眾紙從哪拿的都放到哪裡去,現在安紅韶帶著的東西里頭,只剩下下人的身上沒搜了,可是這種事又不光彩,安紅韶不可能交給旁人。

除非,現在那張紙卷還沒到安紅韶手裡。

這就有意思了,感情人家是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暗述情深的?

連如期轉身離去,既然事情還沒發生,那就永遠別出現!

回到喜房的時候,已經是三更天了,連如期進了屋子看安紅韶還在睡著,他沒直接上塌,而是坐在爐火跟前,將自己身上的冷氣全都烤沒,這才上了床榻。

看著安紅韶的睡眼,連如期伸手環住她的腰身,而後一點點往上,卻在關鍵時候停住,罷了,新婚頭一天,還是要忍一忍的。

大冬天,安紅韶是熱醒的,連如期的胸膛跟著了火一樣,安紅韶本能的往一邊挪,手腳並用的挪都撼動不了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