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些虛名,不值一提。”安紅韶輕輕的勾了勾嘴角。

誇她她可以不在乎,聽到旁人誇魯公院,她心裡總是歡喜的。

楊氏左右瞧了一眼,“夫人有大才,自然是有大抱負的,不過妾身還是想提醒您,家裡頭也要盯的牢些。”

安紅韶腳步猛的停了下來,微微側頭看向楊氏,“這話是什麼意思?”

楊氏乾笑了一聲,面上似有些為難,糾結了半晌才輕聲說道,“許是妾身想多了,您也莫要往心裡去。”

而後就說,安紅韶離開京城後,不少夫人來連家的事。

有時候都帶著姑娘過來,那意思就顯而易見了。

如今連琸璧都一歲多了,這個時候納妾也是應當應分的。

連如期如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這樣的男子,該也不甘心這麼長時間只守著一個女子吧,更何況這女子還不在京城。

雖說現在回來了,可是安紅韶手底下有魯公院,也是忙的很,照顧連如期的事,不得找人分擔分擔?

如此猜測,自然是並非空穴來風,反而合情合理。

安紅韶思量片刻,沒有給楊氏什麼太客套的話,只是點頭表示知道了,便領著人離開了。

走出去好遠了,冬青回頭看瞧著楊氏在看著她們。

“許是因為沒有達到自己所盼望的。”安紅韶淡笑著說了句。

這種話,其實聰明如楊氏,便該知道不應該從她口中說出來,可是她太想做安紅韶的心腹了。

如今,連母對楊氏態度也好了,連如信這個男人,怕也擺脫不了楊氏的溫柔鄉,她現在只管好生的調養身子,上次捱打肚子傷著了,調養的日子也自然長些了。

若是幸運,不定能一舉得男,那她便是有功於大房的。

而現在,安紅韶辦了魯公院,這個地方不能算是做買賣,在旁人看來那是在做善事。就跟有天災的時候,大戶人家女眷去布粥一樣,不會讓人指責拋頭露面的。

若是梅姨娘生了兒子,楊氏或許不指望什麼,可偏偏是個女兒。

楊氏若是能在安紅韶跟前效力,日後於功有社稷,她也是官宦人家的女兒,扶正也不是不能想的事。

這是個講野心放在臉上的女人,一說話便讓人看出心裡在想什麼。

聽安紅韶這麼說,冬青才反應過來,隨即撇了撇嘴,“奴婢瞧著,這楊投身做了女子才是屈了。”

這樣是當個男子,一個勁的往上爬,不愁將來沒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