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伸著胳膊腿,連婧函拉著連琸璧的小手手,“喊長姐。”

趙煜也有樣學樣,“喊兄長。”

安紅韶看著趙煜放鬆下來,便由著他們玩,從一旁拿了連如期的衣裳遞給他,“你看看,能拿的出手?”

連如期翻開一看,該怎麼說呢,連如期沒見過手藝這麼差的。

主要是,連如期的衣裳多是繡娘做的,之前安紅韶做的鞋子,他還磨了個泡。之前沒多想,現在看來同安紅韶的手藝不精多少有些關係。

至少,肯定是比不上正兒八經的繡娘。大眼一看,也不是難以入眼。

就是細糠裡面,夾一點粗的罷了。

“我瞧著合適。”連如期上下比量,覺得應該能讓旁人瞧見的。

他們小聲低語,連婧函抬頭掃了一眼,“叔父跟嬸母一直很恩愛。”

“你的父母不恩愛嗎?”趙煜隨口問了句。

連婧函陷入回憶,很早的事她已經記不得了,好像也恩愛過吧,只是後來剩下無盡的爭吵,“我母親不在了。”

趙煜隨即低下了頭,喃喃自語,“我父王跟姨娘也都不在了。”

本來還歡喜的倆孩子,同時沉默了。

看啊,世上還有跟他們一樣可憐的人。

因為沒了興致,倆孩子很快也就散了。

等著跟前沒人,安紅韶朝著趙煜離開的方向抬了抬下巴,“這是什麼意思?”

怎麼先來到連家了,不應該入宮嗎?

連如期小心翼翼的收起安紅韶給他縫補的衣裳,“聖上好的時候都生不下孩子,如今身子不好,孩子自更是遙遙無期。”

而且,先皇后大喪,三年內不得選秀,就平日裡送幾個姑娘進宮,能頂什麼事?

這男人過了三十後,孩子就會越發不好生。

所以,趙煜十有八九就是東宮太子了。

“我知道,我的意思是他為何會來連家?”安紅韶不耐煩的打斷了連如期的話。

連如期沉默一陣,隨即說道,“我不得為未來做打算?”

他肯定是要做太子少師的,未來天子近臣。

剩下的話,總也是不會說的。

安紅韶不想討論朝堂的事,“只是婧函那孩子是苦的。”

連如期解開盤扣,準備安置,嘴裡含糊不清的恩了一聲,“我也沒料想到,婧函正好在。”

今日之事都是湊巧。

安紅韶揉著眉心,既然連如期準備教導趙煜,以後少不得會跟連婧函碰面的,大概是自己疑心太重了。

想到這,安紅韶沒好氣的白了連如期一眼,都怪他上次將孩子算計了進去,如今連如期做什麼事,自己都會多想一層。

輕揉著眉心,著實是累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