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要肯定是不合適,將安辛酉過繼過來,大房的東西到時候名正言順的都是二房的了。

啪嗒。

李氏將手中的杯蓋放下,聲音不大卻足以打斷了張氏的話,“我身邊如今有紅韶,你若真有這個心思,等著紅韶出嫁,咱們再慢慢商量。”

“我說嫂嫂啊,你怎麼糊塗了?”張氏怎麼可能願意這麼容易鬆口,連忙身子側了側看整個臉看向了李氏,“我要說,就得趕緊現在定下了,紅韶家中有兄長撐腰,連家才不會看輕了。”

李氏眉頭微皺,這話便是哄騙小孩子還有可能,但凡有點腦子的指望那個廢物能撐腰?你看看連家哪個人將他放在眼裡?

“紅韶,你覺得呢?你素來跟二房孩子親厚,將來你出嫁有兄長照顧你母親,你自然也能放心的在連家伺奉公婆。”李氏自然不好糊弄,所以張氏將目光就放在了安紅韶的身上。

甚至,身子很自然的往後靠了靠,似乎安紅韶向著她說話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關係要好?

安紅韶跟二房,也只有寄人籬下的表少爺潘澤宇關係好,剩下那倆自是看見就煩。

旁邊的李氏不覺的皺起眉頭,甚至手慢慢的握緊。

安紅韶微微的垂著頭,聲音中帶著滿滿的失落,“母親就這般厭惡女兒?”

所以自己這還沒嫁人呢,便迫不及待的認旁人做兒子?

一看安紅韶沒按自己的意思說,臉上的表情精彩紛呈而後幻化出一張極為憤怒的臉,“你這孩子怎麼這般自私?你出嫁了榮華富貴享不盡,也不想想你母親怎麼辦?果真女兒就是白眼狼,養著一點用都沒有!”

“嬤嬤,送客。”李氏陡然打斷了張氏的話。

當人家母親的面,這般數落人家的孩子,當母親是死人不成?

還是說,欺負人欺負的習慣了,還正當大房無人的時候了?

非要讓成親前過繼過來,說白了就是怕李氏將聘禮全部給安紅韶當了陪嫁。中饋雖然還在二房手裡,她也只能哭窮不讓公中掏錢,可是連家下的聘禮,那麼多人盯著,禮單是直接送到李氏跟前,張氏插不上手。

再來,如今李太傅也得了皇家賞識,安紅韶出嫁他這個當外祖父的能不拿多拿銀錢添妝,想想那白花花的銀子,都跟著安紅韶去了連家,她半夜都嘔血的睡不著覺。

此刻滿心思的讓兒子過繼過來,到時候就可以藉著給兒子娶妻的名頭,名正言順的扣下一部分聘禮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