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紅韶連忙拒絕了,她已經嫁人了,沒必要往裡貼。

再則說了,知道的人是李氏貼了東西往裡頭,將來安紅韶還的時候,萬一讓不知道的人瞧見了,總得說幾句閒話,而後揣測安紅韶約是給孃家貼了不少東西去。

可若是不還,那憑什麼?

看安紅韶堅持,李氏也就不再多言,隨著她去了。

再說了,不能因為誰,人家安紅韶這就不正常過日子了?

李太傅那邊自然高興的很,兩個孫子都有出息,李家一門的幸事。

就是不知道三舅母會多麼高興,李少海考的比李浩尋還要高,在她看來她已經壓過二舅母的,那估計眼神都得高在天上去了。

只可惜,李少強沒參加科考,不過也沒什麼可惜的,李氏說李少強像極了三舅母,成日裡就想著偷奸耍滑,你念書也是端著哄騙人的態度,肯定是不行的,比他二弟差遠了。

到了晚間的時候,安家匆匆來人,同李氏稟報。

說是聖上欽點的探花郎竟是潘澤宇,他今個就往安家送了拜帖,說是要叩謝安家這麼年的照顧。

可是,他是被安家趕出去的,他哪裡是感謝,分明就是炫耀。

帖子送到了,安家的人過來請示李氏,若是明個探花郎登門,男爵府的人開不開門?

李氏哼了一聲,“他的姑母是安家的罪人,他若是替姑母賠罪,讓他在門外磕幾個頭便可,若是其他,安家同潘家從來沒有過交情。”

探花又如何,李氏從來不放在眼裡。

說不定今個當官,明個就犯錯被砍頭了,這才開始,炫耀的有些早了。

安紅韶手一圈圈的轉著袖子,潘澤宇怎麼能高中?怎麼也想不明白。

煩操的將手放下,“去查。”

交代冬青,用下頭的人去打聽打聽,潘澤宇這是遇到了什麼際遇?

瞧著安紅韶的臉色不對,李氏拉了拉安紅韶的手,“莫要擔心,他想要出頭也早著呢。”

安紅韶嗯了一聲,眼皮又開始跳了,她如今有了身孕,可不能這般勞神,努力的讓自己平靜下來。

回到自己的小院,一眼便看見了放置在一旁的躺椅,想著連如期忙活的樣子,她定了定心神,潘澤宇就算翻身了又如何,現在的她們沒有過往,沒有念念不忘,所以,他決定不了自己同連如期的未來。

坐在躺椅上閉目養神,讓自己心裡全都是連如期,這樣便能冷靜下來。

夜裡的時候,聽著各處有炮仗的聲音,想來是那些高中的人家,正在慶賀。

連家上下靜悄悄的,許是怕有什麼動靜,讓四少爺再想不開了。

次日一早,冬青本來要往李家送賀禮,走的已經很早了,沒曾想還是讓人碰見了。

連父是不會給連卿萊悲春傷秋的機會,既然沒有上榜,那就繼續學習,等著下次再考。

在京城學不好,連父連夜寫了信,讓他帶了書信和束脩,去豫城麓一書院求學,無論是頭懸樑還是錐刺股,希望下一次能得功名,而不是虛度光陰。

連父對兒子們也真是捨得的,山高路遠也不怕孩子受罪,或者就是為了讓他受罪,從而珍惜京城裡來之不易的富貴。

與此同時,二姨娘也被一早送走了,直接遣了莊子。

連顏玉不是想要讓二姨娘見天日,那也別在家裡關著了,直接送到莊子。

她原先伺候的人都打發了,只尋了個粗實的婆子將二姨娘送過去後,便返回來。

莊子裡的人多是做粗活的,而且也容易看碟下菜,一個不得寵的姨娘,連個一心的人都沒有,去了肯定被人欺負,估摸也就過了上村婦的日子。

連卿萊的策論,不沾地氣,連父倒是想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