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該。

送到官府,若是潘母老實點也就算了,若是不老實在那說什麼連家針對潘探花,下頭的人都能將她的嘴給堵上。

若是有證據,你可以登鼓告連家,若是沒證據就紅口白牙的攀咬人,衙門都不必上報,直接在牢裡能將人處置了。

誣陷朝廷大員,誰給她的臉。

潘探花的母親又如何,又沒有誥命,再說了,潘探花一當上協律郎,手裡沒點實權,誰人放在眼裡?

事實就在眼前放著,即便潘澤安高中探花,他與連家依舊有云泥之別。

晚間連如期回來的早些,次日出門的也早,安紅韶起身想小解的時候,連如期就已經走了。

誠如連如期自個所言,他忙的騰不開手,是真的忙的厲害。

對於那些小人物,著實是抽不出手來弄他們。

畢竟如今天熱了,下雨的時候舒坦些,等著次日出了太陽,覺得這天比前兩日還熱,下頭的水氣都上來,人跟包子似的在上頭被蒸著。

今個的冰塊,冬青一早就多端了些。

昨沒吃完的糕點,放在了冰窖裡,安紅韶清早吐的不想吃東西,正好拿那糕點墊吧肚子。

就這麼幾塊糕點,冬青還怕安紅韶吃多了涼著肚子,眼巴巴的瞅著,鬧著安紅韶有種吃獨食的自責感。

安紅韶將糕點放下,“我喝粥,我喝粥總成了吧?”

她聞不得有味道的東西,吃點白粥最為的保險。

不過白粥味淡,安紅韶央求著冬青,又給放了幾塊鹹菜。

她如今吃不得味重的,卻也一樣吃不得那些寡淡無味的。

強撐著喝了一碗粥,安紅韶擺手,趕緊讓冬青端下去,看也不想多看一眼。

將放冰塊的盆往自己跟前拽了拽,這才舒坦點,處理了庶務,又讓冬青給鋪子那邊送訊息。

之前潘澤宇原東家害的他們賠了銀子,不過最後鋪子這邊妥協,至少面上算是多了個朋友,也能說上話。

讓掌櫃那邊尋個藉口去拜訪他家,只透露潘澤宇母親似有瘋症,被人送到了衙門。

人性總有惡的一面,潘澤宇跟原東家鬧到很難看。潘澤宇高中探花那邊肯定也知道。

曾經匍匐在他們腳下的人,此刻高高在上,他們心中肯定不痛快,並且還有過節,心裡不定擔心著被報復。

民,永遠鬥不過官。

可是,若是有人告訴他們,潘澤宇翻不了身呢?

潘探花入了什麼職,一個商戶肯定不知道,可是正八品協律郎一出,他們該是也聽過的。

到底,也還是伺候人的玩意。

那個商戶那邊不可能沒有動作。

舊東家,不定有潘澤宇什麼樣的把柄,衙門裡的潘母,自然就有人使銀子照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