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讓你記著,你的身份不同,你不能隨意發怒。你維護阿姐沒錯,可是這種維護不能是盲目的。”

大人這些事,安紅韶不信連琸璧會懂,你喜歡誰你就向著誰,你要知道今個沒燙著也就算了,真要把自己燙傷了,會有什麼後果?

這便是安紅韶告訴連琸璧的第二件事,無論什麼時候都要冷靜,不能去在沒能力的時候做危險的事。

下頭人伺候盡心,知道上的水肯定不燙,連琸璧知道嗎?他這麼小肯定不知道。

安紅韶不覺得維護親人有錯,可是她是不問青紅皂白的維護人你就是不對。你不能養成這種脾氣。

打完之後,安紅韶又給連琸璧兩個蜜餞,“但是,你今日勇敢的保護了你阿姐,這是值得表揚的。”

連琸璧這就已經開始出牙了,下頭的人不會讓他隨意的吃甜。

連琸璧本來小臉上還掛著淚,瞧見蜜餞後,就著淚一邊哭一邊吃。

安紅韶哭笑不得給連琸璧擦眼淚,“好了,沒人跟你搶,你吃的慢些。”

瞧瞧這又哭又笑的樣子。

等著將孩子哄好了,安紅韶將孩子留在自己屋裡歇息。

她坐在外屋,難得得空親手為連琸璧做件春衣穿。

冬青進去看了一眼,給連琸璧將被子蓋嚴實些,“小世子在夢裡還砸吧嘴。”

估摸剛才是因為哭的時候,也沒嘗仔細這蜜餞是什麼味道。

安紅韶笑著將針線笸籮放下,伸了伸胳膊往裡屋瞧了一眼,“我竟沒想到,一個個都是有主意的。”

連婧函也是,口齒是伶俐的。

她想故意讓楊氏當著她的面進來,估計本就憋著氣。

還有春哥兒這小傢伙,做的這事也讓安紅韶驚了,總覺得這才幾日,明明之前換個尿布都哭個半天的奶娃娃,今個都想法子會護姐姐了。

一個個的反應,安紅韶做夢都夢不到。總覺得,這孩子長大的讓她措手不及。

“虎父無犬子,咱們小世子打小就不俗。”冬青卻覺得連琸璧今個挺好的,要是尋常的小孩子,估摸只能躲在母親懷裡哭,而小世子這都可以有魄力發難了。

安紅韶笑著搖頭,“還是要看緊些的,尤其是上位者,不能一股腦的做事,一點都不思量。”

婧函那邊,安紅韶想著得空了,親自去聽聽授課女夫子講得如何,一定要給連婧函尋個好的。

她生母不在,除了教會課業,更要教會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