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真真是豔福不淺。

她倒是看看,誰先憋不住氣。

回到屋子,葛文府還在那苦思冥想,聽著動靜抬頭看安紅韶回來了,他一臉愁容,“我怎麼覺得,他們是在糊弄我呢?”

安紅韶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這大哥才反應過來,師爺看著態度好,說了半天,可實際上呢,根本就是想著好話將葛文府送走,沒一句當真的。

想想也是,葛將軍畢竟死了,就算朝廷給的虛名再多,你沒有實權。

知府那邊是給面子,也只是保證葛文府在東平界不要出事。

“我去將他追回來。”葛文府一聽,火氣立馬就上來了。

“站住!”安紅韶大聲呵斥,她總算知道葛文府的性子是怎麼養成的了,尋常家裡可沒這個實力,偏偏是葛家人,葛家上下大多都是坦蕩的君子。

安紅韶又想起去了的葛貴妃,而後一聲嘆息,“葛公子,葛少爺,葛舉子,你能不能食點人間煙火?東平府連百姓都是明搶的性子,這裡頭有大問題,豈是誰的自省能夠解決的?”

連民風都變的如此可怕,若非從上到下都換了,所有的行為都是治標不治本。

“如此,那便都換了。”葛文府說的義憤填因。

這江山穩固,是葛家軍用命換回來的,他不想看到貪官汙吏橫行。

安紅韶無奈的扶額,“換,你怎麼換?”

因為縣令多收了商戶的銀錢?還是因為里正領著莊戶人訛錢?這些罪不至死!

而且,知府跟縣令這麼通訊息,已經擺明了知府也不是乾淨的。

可是你想到動知府,就這麼點證據,怎麼可能?

“連國公必定能明察秋毫。”被安紅韶一句連一句的罵,葛文府有些底氣不足。

“連如期他也一樣的按照國法辦事。”情急之下,安紅韶直呼了連如期的名諱。

說完,安紅韶沉默了,國法嗎,連如期行事其實很多時候已經超越了國法。

可是,終究是無法擺在明面上,悄悄的處置了知府,到底不能起震懾作用,還會有另一個貪墨的人出來。

而葛文府沉默,是因為覺得安紅韶瘋了,一個商戶竟敢知乎國公名諱,這要是被旁人聽見了,可是大罪。

過了半晌,葛文府又說道,“難道讓我眼睜睜的什麼都不做?”

“不然呢?”安紅韶反問?

就他一個舉子,能做什麼?

人家給他面子他是舉子,是葛家人,不給他面子,他算個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