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還義憤填因的斥責婆子的葛文府,也不知道吵的什麼,爭的臉紅脖子粗的。

那意思是,買賣和和氣氣的談了也就算了。要不,大家都麻煩。

里正眼珠子一轉,“二十五兩,我現在就歸家去寫。”

“就願意跟您這般爽快人打交道。”安紅韶笑著點頭。

兩個人似都很滿意。

里正的動作很快,不消片刻就將文書寫好了,只差拿到衙門蓋印了。

不過里正這允了,衙門那多也不會為難。

安紅韶仔仔細細的看了後,讓金蟬安排人快去辦,免得中間出什麼岔子。

王家那邊的人,安紅韶正好今日就帶走。

葛文府還在怒罵,“這東平府的風氣,真真是讓我開了眼了!”

“給葛舉子添麻煩了,里正大人已經處理妥當,勞煩您空跑這一趟了。”都安頓好了,安紅韶才去跟葛文府打招呼。

葛文府整個人都掛在小廝的身上,“妥當?如何妥當了?瞧瞧這些人的嘴臉,怎麼可能妥當了?”

安紅韶思量片刻,而後退後一步,衝著葛文府行了一個書生禮,“她們都因這公子的話反省自身,我猜想這便是聖人之言的力量。”

聽了安紅韶的話,葛文府微微的抬了抬了頭,“那是自然,聖人言,世人皆要明理。”

而後,又絮絮叨叨了一些個之乎者也得話。

安紅韶聽的放空了自我,等著耳邊清淨了,才說了句,“您大義。”

連金蟬都看出安紅韶不過是隨口應付的話,可偏偏葛文府真的當真了。

“夫人,您說這位葛公子是怎麼考上舉子的?”這舉子除了學識好,也該有自己的見底。

或者說,他是怎麼活這般大的?

如此單純,不,該說是如此蠢笨的人,如何長這麼大的。

一個舉子,操著相爺的心,什麼都敢冒頭。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家底。

你若真的是高門大院的,人家那樣的公子,生出來該是一個比一個精明,就如同連如期,倆人放一塊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天下。

“估摸很快就知道了。”縣令一怒之下打了葛文府,他必然是要跟知府那邊通氣的,看看對方到底是什麼來頭。

從縣令對葛文府的態度,多也能看出點什麼來。

馬車到了賃的院子,安紅韶等了一陣,王家三口子都來了。

之前說王家還有個唸書的孩子,今個倒是見了人了。

“見過夫人。”這孩子叫王晨,看著斯文人,不過也不像是嬌慣的,衣裳上也有補丁,鞋上了也落了灰。

不卑不亢的,迎上安紅韶打量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