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堂哥參加科考,將來入仕,在連家眼裡,他母親連個廚屋都管不好,這不是給堂哥臉上抹黑嗎?”

說完之後,安紅韶覺得那手裡的湯都比之前的好喝了。

張氏被氣的臉一陣紅一陣,“你在威脅我?你尋個好男人你就不起了?”

說起男人,張氏看向了立在一旁的潘澤宇,“沒用的東西!”

眼前的那個沾了土的盤子,直接照著的潘澤宇砸了上去。

菜,撒了潘澤宇一身,潘澤宇連躲都沒躲,只是紅著雙眼看向安紅韶。

“你吃大廚屋的飯菜,你說大廚屋如何?”怒氣衝衝的斥責潘澤宇。

潘澤宇衝著張氏抬起了手,依舊端著書生禮,“回姑母的話,大廚屋飯菜可口,從未出過過錯。紅韶表妹也要肚量大些,得饒人處且饒人,這冬日裡塵土飛揚的,許是誤會。”

清冷的聲音開口,配上這幅皮囊,文質彬彬。

他倒是聰明,知道張氏衝著他發脾氣,那便是讓他開口勸安紅韶。

得饒人處且饒人,多好的詞啊。

安紅韶低著頭,專心的將碗裡的湯喝完,隨即緩緩的放下碗。

抬頭,很認真的看向潘澤宇,“聽聞少時,潘家落魄養不起兒女,便將女兒送與張家養。潘家起來後,這養女倒是有骨氣的,也不攀附權貴,而後來,潘家公子意外離世,潘表哥便來投奔並未同過屋簷的姑母。“

安紅韶嘖嘖兩聲,“潘表哥啊,我同你的身份到底不同,安家賞你一口飯吃你便該感激涕零,可是我不同呀,我是安家正兒八經的主子。廚屋的活,她能幹便幹,幹不了便滾,沒理由讓我這個主子,遷就一個賤婢!”

安紅韶眉目一轉,“不過,潘表哥是讀書人,將來還指望您來指點我堂哥學識,這個面子我總要給的,晌午的事就作罷了,若是晚膳還有人鬧出么蛾子來,那我便去求祖母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