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難聽的,活該。

連如信這才臉色緩了些,“我倒沒有弟妹大氣了。”

也不知怎麼的,越活膽子越小了。

還記得自己參加科考的時候,也是意氣風發,想著大刀闊斧的在朝堂一展身手,如今卻是一點當初的心境都沒了。

連如信緩緩的起身,“給母親跟弟妹添麻煩了。”

連母自然笑著搖頭,將連如信送走後,連母這才收了笑容,“白白的讓你跑這一趟。”

可若是不過來,好像是自己能做了二房的主,讓人小看了安紅韶。

說完,連母忍不住嘆息,“你嫂嫂如今愈發的。”

說著一頓,剩下的便掩飾在一聲嘆息裡。

愈發什麼,懂的都懂,她是嫡妻,不是小妾,即便是夫君在外頭的事,也應該為他排憂解難。

現在好了,連如信平日裡什麼都不必做了,光圍著周氏轉行了。

連如信只是不好意思同安紅韶說,聽聞今個在公差上也出了差錯,人心就那麼大,光想著家裡的事,公差上自然容易疏忽。

周氏那邊,就不想著壓事,光拱火。

你要是有那個能力,拱火也就算了,自己幾斤幾兩不知道,還處處想要佔上風。

“等著過了這事便好了。”安紅韶笑著安慰連母。

連母嗯了一聲,希望如此吧。

瞧著時辰不早了,安紅韶就先回去了。

等著安紅韶離開後,郭嬤嬤走到連母跟前,小聲的嘀咕兩句。

“你說的可是真的?”連母眼睛睜的溜圓,一掃剛才的憂愁,笑容抑制不住的擴大。

“這事也說不準,都是老奴瞎猜的。”安紅韶嫁到連家來也快有半年了,她們瞧的清楚,安紅韶素來不愛端架子。今個,瞧著冬青那一臉緊張的樣子,實屬罕見。

安紅韶坐在那瞧著打了好幾個哈切,瞧著是有反應了。

她走路的時候,步子是穩的,既然不是身子受傷了,能讓人走路都護著的,怕只有一個可能。

連母立馬站了起來,單手拎著裙襬,“讓人請了府醫過去,我得瞧瞧,這孩子怎麼什麼事都瞞著。”

郭嬤嬤看著連母風風火火的樣子,隨即在後頭跟著,“夫人您慢些,這事八字還沒一撇,要不老奴先打聽打聽。”

比如說安紅韶月事的日子。

連母在前頭擺了擺手,“我同她用不著兜圈子。”

有沒有的問問便是了,有什麼好打聽的。

瞧著周氏人家又有孕了,連母眼饞了好久了,只是孩子們新婚,連母也不好說透了,免得讓孩子們心裡有壓力,不痛快。

如今有了希望,她怎麼能沉得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