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你,我從沒表白過任何人。”

聞笙努了努嘴,“我怎麼覺得你是在炫耀?”

“長相出眾,亦是煩惱。”

“你不止炫耀,你還驕傲。”

“這不重要,”傅硯臨一本正經地說,“所以在清州遇見你的時候,我特別後悔,後悔自己曾經的荒唐。”

聞笙靜默地看著他漆黑的眼。

他的眼底是懇切,是後悔。

“我無法否認過去,但我向你保證,往後餘生,只你一個。”

傅硯臨在美國那幾年,的確荒唐過,但他也實在是沒跟那些女孩子發生過什麼實際的關係。他喜歡聞笙多年,哪怕多年不見,他也總是夢見聞笙轉學來29班的那年,清晰的記得她那天穿的白色棉布長裙。

就像今晚,聞笙一開門,映入眼簾的一身白裙,讓傅硯臨心底忍不住顫抖。

他生了一副好看的皮囊,在學校裡穿梭,自然引人注目。

即便是當年在粵菜餐廳做服務生,他也收到過不少表白。

長得帥又不是他的錯。

他也很煩的。

加上那段時間,他深陷低谷,又被江令儀煩擾,面對傅家的水深火熱,他甘心做一個混賬羔子。

混賬也是最好的掩飾。

傅硯臨順勢躺到沙發上,將聞笙翻身抱在自己身上,任她趴在胸口,繼續講起了故事。

“Steven先回國,在香港註冊了公司,拉到了一筆挺大的投資。”

“當時怕傅家那位手眼通天的人折騰我們新成立的小公司,我跟Steven談好,我幕後,他臺前,等時機成熟我再露面。”

梁雲渡從矽谷帶回了幾名架構師,組成了臨雲的雛形。

後來臨雲發展的速度,比他們想象的快很多。

他們也講公司從香港挪到了江州,準備啟動新一輪融資計劃。

那些時日,他們總在香港碰頭,梁雲渡催促他快回國,但他覺得時機還沒成熟。

最後一次傅硯臨從香港飛回紐約,恰好碰到江嶼闊帶著徐可去紐約為江家談一項空調進口的合作,他才再次找到聞笙的訊息。

幾乎是在知道聞笙是江嶼闊女朋友的瞬間,傅硯臨就決定回國了。

後來梁雲渡還奇怪呢,他勸了多次催了多次都不行,沒想到他自己忽然想通了。

梁雲渡問他受什麼刺激了?分個手而已,不至於吧。Selene雖然大小姐脾氣一些,但各方面條件都不錯,成年人別太沖動。

那時候傅硯臨剛甩掉Selene。

傅硯臨根本懶得解釋,那什麼Selene他就沒放在心上過。

他放在心上的,另有其人。

他站在紐約別墅的露臺上,從長璟資本的官網資料上找到聞笙的介紹,目光停留在她的職業形象照上。

傅硯臨兀自喃喃,“這一次,我不會再錯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