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驕傲的人,怎麼可能為了一套房子給姜十方下跪?

“可我問我哥,傅硯臨到底幹了啥事兒,叫他心軟的,我哥愣是打死都不說,只說傅硯臨那晚上為了讓他同意賣房子,是裡子面子都不要了,挺豁得出去的。我尋思著也是,我哥這人老陰損了,傅硯臨又是他老仇人,抓住機會還不把人往是死里弄啊?我還挺好奇呢。”

聽到這裡,聞笙愣了愣。

她無法想象傅硯臨那晚上做了什麼?

他會怎麼做?

祝清嘉說,“說起來我是真搞不懂,傅硯臨既然這麼喜歡你,當初為什麼要那麼戳你肺管子?搞那麼多傷人的事情出來,現在又要彌補,不是腦子有毛病麼?這奇葩玩意兒。我看他們那幾個人都差不多,那姓徐的一毛一樣!”

“徐醫生?”聞笙問,“你們認識?”

聞笙察覺到了八卦的氣息。

祝清嘉嗯了聲,但沒說自己和徐讓初那點事兒,她覺得那就是一場錯誤,是她提起褲子不認人,怕聞笙被她的放浪形骸給嚇到,準備日後有合適的機會再提。

“得了,先不說了,我這邊忙,你記得照顧好自己。”

“知道。”

“雖然我很想你重新找個男人開始,徹底傅硯臨那狗東西,可雲城那邊是豔遇勝地,要約的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你不許亂來,記住我的話,不許和人搭訕!男人都不是好東西!知道不?”

聞笙連連笑答,“知道,知道,嘉媽媽,我一定聽話。”

聞笙沒去管手機,等著祝清嘉結束通話,繼續換床品。

倒不是她潔癖,而是這邊條件不比星級酒店,出門錢祝清嘉要求一定要帶自己的床單和被套來。

換好後,聞笙忽然覺得餓,便出門去古城轉轉,吃一碗當地有名的過橋米線。

這一逛,還真逛回來一個“豔遇”。

小夥伴叫宋嵐,三十五六卻看起來二十七八似的,保養得宜,生得也是好看。

遇見的時候,聞笙正在看上手鼓,覺得這小東西有點意思,買一個回去放家裡當擺設也不錯,再給嘉嘉帶一個。

現場還有自拍自唱的老闆,自然是麗江和大理都耳熟能詳的神曲,一條接走過去,聞笙覺得自己都會哼唱了。

選手鼓的時候,宋嵐就在一旁,聞笙見她拍了幾下,很專業的這樣子,便虛心求教。

這樣就相識了。

為了感謝宋嵐幫忙挑選手鼓,聞笙主動提出親她喝點的東西。

宋嵐說知道一個不錯的咖啡店,就在古城裡。

喝著咖啡聊著天,聞笙瞭解到宋嵐來自於深城,是銀行貸款部門的高階經理,來這邊主要是來助學的。

十年前宋嵐就開始在這邊做一對一公益助學,此行還有一個團隊,要去做助學家訪,代替資助人看看他們資助的小孩子情況如何,給一些反饋,也幫忙帶點東西來分發。

她提前來了兩天,趁機逛逛蒼山洱海。

聞笙正愁沒有合適的夥伴,主動邀請一起。

宋嵐遲疑了兩秒,答應了。

接下來的兩天,聞笙跟著宋嵐混。

宋嵐貌似對大理很熟很熟,騎電動車環繞洱海,去古鎮吃烤乳扇,蒼山上的小道,哪家民宿的手衝咖啡最好喝……宋嵐如數家珍。

夕陽西下,聞笙從洗手間回來時,看到宋嵐捧著咖啡,看著洱海邊的海鳥,神情落寞寂寥。她眼底有晶瑩剔透的東西,如同清晨大霧四起,化不開的哀傷和思念包裹著她瘦削的身體。

洱海邊傍晚是有風的,那風輕易捲起宋嵐的長髮,聞笙看見她落淚。

她一時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走上去。

不過,後來是宋嵐發現她回來,淚水擦掉的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