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笙還沒反應過來,兀自瞪著大眼睛看傅硯臨,他閉著眼,眉頭深鎖,眉骨凸起。

那吻如同潮水,排山倒海似的,來得兇猛激烈,叫聞笙應接不暇。

聞笙莫名感覺此時的傅硯臨渾身緊張、害怕,恨不得將她整個人吞入腹中,徹底佔為己有。

不過幾秒,她就反應過來,傅硯臨大概是想到傅裕和與她面談會說什麼。

所以,傅硯臨現在這麼衝動激烈地吻她,是怕她甩了他嗎?

一抹甜絲絲的情愫浮上心頭。

聞笙放鬆了身子,主動伸手抱住傅硯臨的脖子,在他進攻之餘,主動迎合他的節奏,讓這個吻更加的纏綿、悠長。

酒店走廊的燈光是暖色的,溫柔地傾瀉在兩人身上,平添了幾分說不出的曖昧和纏綿。

吻到兩人都有些呼吸不暢的時候,傅硯臨才停下來,可又捨不得離開聞笙的唇,就那樣近距離貼著,兩人鼻尖時不時相碰,氣息纏繞,難捨難分。

傅硯臨抬著她小巧精緻的下巴,聲音沉欲不堪,是那種讓隨便一聽要必定沉淪的禁慾的喑啞,“他跟你說什麼了?”

聞笙被他吻得嘴唇都腫了,唇膏也全部被吃掉,此時的唇色全然是天生的淡淡的嫣紅在被吮吸得麻木後變得紅腫,有種難以言說的春色。

此時,聞笙被他抬起了下巴,水靈靈的小鹿眼裡也沾染了緋紅的羞赧,眼神含水,水波瀲灩,和平素清澈又冷豔的樣子,相去甚遠。

那雙眼睛好似會說話,一瞬不瞬地看著傅硯臨時,全是繾綣纏綿的情話。

聞笙看著男人微微抿著的薄唇,眼底的肅冷掩蓋了緊張和擔憂,幾分傲嬌蠢蠢欲動,那種故作冷傲的感覺非常可愛。

“你不是知道嗎?”聞笙故意說。

傅硯臨眉頭一緊,“讓你離開我,是嗎?”

“嗯,”聞笙淡淡然說,“你爸給了我一張支票,說只要我離開你,數字隨便我填。”

傅硯臨輕嗤,“他的招數,不過如此。可惜,對你無用。”

“誰說無用的?”

傅硯臨一愣,臉上是清晰可見的慌張。

聞笙揶揄道,“不過,我好歹學過法律,這支票不能隨便拿,萬一他說我敲詐呢。所以我問他,他覺得他兒子的愛情值多少錢。”

傅硯臨眸色一沉。

聞笙繼續道,“電視劇裡一般都要五千萬起步吧?我要是寫五千萬,你父親應該眉頭不皺一下就給我了。嘉嘉說你們傅家很有錢,說全國首富也不為過,個麼我跟你在一起,你以後繼承了傅家,會是五千萬的多少倍?我這麼一算,五千萬實在是太少啦。”

傅硯臨神色鬆動,卻仍舊好奇,“你怎麼回他的?”

聞笙逗他,“這麼想知道?”

傅硯臨沉吟了幾秒,忽然吻上聞笙的唇,輕輕咬了一下,“阿笙,你說不說?”

聞笙堅決,“不說!”

“是麼?”傅硯臨撈著她的腰,故意撩了她腰間最敏感的癢癢肉,威逼道,“還不說麼?”

聞笙腰上的癢癢肉是死穴,傅硯臨一清二楚,次次都用這招將她收拾得服服帖帖,女孩兒清脆人如銀鈴的求饒聲響徹整個走廊。

“說,我說……”聞笙上氣不接下氣,又扣不住他的手耍流氓,求著說,“咱們別在這裡,萬一來人,看到了成何體統。”

“那換個地方。”

“酒會還沒散,傅同學,你休要胡鬧,”聞笙用手指戳了戳傅硯臨的面頰,滿眼喜歡地看著他的深眸,用一種哄小孩的語氣哄她,“我今晚可是帶著老闆的任務來的,沒完成任務,怎麼能愉快的玩耍?等我搞定專案的Lp,回家去一五一十地告訴你,我跟你父親說了什麼,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