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佳期瞧見聞笙是一個人,辱罵的聲音在不知覺間拔高了許多,用詞更是不堪入耳。

“你不就是仗著多讀了幾年書,學會爬男人床的本領麼?阿硯哥哥對你不過是玩玩而已,玩爛了就會一腳踹開。”徐佳期鄙夷道,“妄想嫁入傅家?你這輩子……不,下輩子也不可能!”

哪怕聞笙的表面上淡淡然讓人看不出來什麼,心尖卻像被狠狠掐了一下。

很快這種感覺就消失不見。

聞笙是個情緒穩定的人,告訴自己只能相信親眼看到、親耳聽到的事情。與傅硯臨之間的關係,不是隨便一個人挑撥離間就會破裂。

傅裕和不行,徐佳期更也不行。

更何況聞笙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趕傍晚的航班飛嘉州,不宜繼續爭執下去。

思及此,她轉身就要離開。

徐佳期不依不饒,上前抓住聞笙的胳膊繼續罵,“被我說中了吧?一日當小三,終身下賤,我要是你馬上滾出江州!”

力度太大,拽得聞笙胳膊吃痛,手中的紙袋散落一地。

“徐小姐,我勸你放尊重點。”聞笙平視著徐佳期,態度不卑不亢,“傅硯臨無論選擇跟誰在一起都,都輪不到你指三道四。你若有本事,可以把他從我身邊搶走,否則,給我閉嘴!”

“你……輪得著像你這種狐狸精,教本小姐做人嗎?”徐佳期惱羞成怒,上前就要推聞笙。

就在這個時候一隻大手突然伸了過來,硬生生將徐佳期從聞笙的身上扒開。

徐佳期身體重心不穩,重重摔在地板上,發出一聲慘叫。

“是哪個王八蛋推我?”徐佳期抬起頭,猝不及防撞入一雙猩紅的眸子。“硯……阿硯哥哥,你怎麼來了?”

傅硯臨有一個臨時會議,被拖延了時間。他本想在車上等聞笙,沒料到剛停好車就看見兩人在數碼店裡起爭執。

看來徐佳期並沒有把那天的話聽進去。

傅硯臨逐一撿起散落在地的袋子,隨後抓住聞笙的手上前。他的眼底寒光迸出,彷彿一眼就能把徐佳期盯死在牆上。

認識這麼多年,徐佳期從沒見過這樣子的傅硯臨,那表情就像會吃人似的。

“這麼快就忘了我在酒會上對你說過的話?”傅硯臨居高臨下盯著徐佳期,“我說過以後見了阿笙,記得叫嫂子。要是叫不出口,那就永遠把嘴給我閉上。”

傅硯臨從小就是個狠角色,因著徐讓初的關係,上次在酒會時對徐佳期的出言不遜已經放過一次。

他這次沒打算再忍。

聞笙是傅硯臨捧在掌心精心呵護的女人,捨不得讓她受一丁點兒的委屈。今天徐佳期居然敢當眾辱罵,還說他的女人是小三,下賤。

這個蠢女人,不見棺材不掉淚是嗎?

傅硯臨的臉色又陰沉了幾分,彷彿一記眼神就能讓眼前的女人灰飛煙滅:“當然,讓你閉嘴的方式有很多種,並非要我親自動手。”

徐佳期直接嚇哭了,“阿硯哥哥,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我說的是事實,你跟許家小姐有婚約,這個女人就是小三。”

有些人蠢,是天生的蠢,跟錢沒有多大的關係。

哪怕警告過徐佳期很多次,不要去招惹聞笙。偏偏這貨的腦子就像進水了一樣,非要自挖墳墓。

那就不要怪傅硯臨不給面子。

“傅硯臨,沒必要跟她浪費口舌誤了正事,我們走吧。”聞笙扯了扯傅硯臨的衣角,小聲提醒。

徐佳期的所作所為固然可恨,可是再糾纏下去,他們就要趕不上航班。

傅硯臨繃緊臉,片刻過後,握緊聞笙的手轉身離開數碼店。

一路上,傅硯臨頂著一張比鍋底還要黑的臉,沒有再說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