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望。

“那我……祝你好運。”顧斯宜求而不得的愛情,希望傅硯臨能替自己實現。

“謝了!”

回到臥室,傅硯臨躡手躡腳上了床。

剛躺下,一雙軟弱無骨的手臂頃刻纏上他的腰。

聞笙睡得迷迷糊糊,下意識往他的懷裡蹭了蹭。

“阿硯……”

“阿硯……”

一聲接一聲,宛如小貓般的嗚咽,聽得傅硯臨心頭一熱。

他低頭啄了下聞笙的額頭,滿眼的寵溺:“我不會讓你再受傷害,誰也不許。”

翌日。

聞笙是被食物的香氣喚醒。

工作的這些年,她忙得腳不沾地,早餐無一例外都是在地鐵站的便利店隨便應付。自從有了傅硯臨,她才感覺生活有了煙火味。

曾經恐懼的油煙味,如今對於她來說……竟能嗅到一絲絲幸福的香甜。

“醒了?吃過早餐我送你上班。”傅硯臨把煎蛋和火腿往麵包裡一夾,隨手拿起盤子往餐廳裡走。

“嗯。”聞笙落座。

餐桌上擺放著鮮榨的獼猴桃汁、一小盤堅果,簡單又營養。

傅硯臨摘下圍裙,把三明治遞到聞笙的面前,“下週休兩天假,隨我回趟嘉州可以嗎。”

聞笙咬了口三明治,流心蛋黃沾到櫻桃唇上,“最近比較忙,我不確定……等等,你剛才說去哪裡?”

“嘉州。”傅硯臨的指尖掃過聞笙的唇角,輕輕捻走那抹蛋黃。

嘉州兩字重重落在聞笙心上。

畢業後聞笙再也沒有回去過嘉州。

那個地方有太多關於父親聞亭書的回憶,是她多年來不願觸及的傷痛。

“阿笙,”傅硯臨溫柔的聲音說,“我想帶你回去給外婆瞧瞧。”

除了聞笙以外,外婆是他最惦記的人。

從記事開始到十八歲,傅硯臨在嘉州一直闖禍。打架、逃課、抽菸,是街坊鄰居避而不及的混世魔王。

是外婆一直跟在身後,替他道歉、擦屁股。

傅硯臨與聞笙在一起,根本不在乎傅家人的看法,唯獨希望能得到外婆的祝福。

聞笙凝視著傅硯臨真誠的眼眸,從中讀出了懇切的請求。

即便心裡有些不情願的想法,但都不忍拒絕他眼底的柔情,“好,我回公司就請假。”

有那麼一瞬間,聞笙覺得回嘉州也不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有些事情,他們可以一起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