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讓初意識到不對勁,斂起笑容問道,“出事了?”

傅硯臨看似漫不經心把玩著手中的酒杯,眼底卻蓄滿了恨意,“有人想要動阿笙。”

“是哪個不怕死的敢動你媳婦。”徐讓初一臉震驚。

聞笙可是傅老狗的寶貝疙瘩,捧在手上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

他活了這麼久,就沒見過像傅硯臨這種痴情種,為了女人甚至可以連命也不要的。

動聞笙等於把刀子架在他的脖子上。

宋毓恩此時才後知後覺,明白今天傅硯臨反常的種種表現是因為有人動了聞笙,“難不成因為退婚一事,傅董事長打算給你點顏色看?”

除了傅裕和,宋毓恩實在沒想到還有誰敢這麼做。

徐讓初一巴掌呼在宋毓恩的後腦勺上,罵道,“讓你沒事少看狗血腦殘劇,關鍵時刻腦子不靈光了吧?”

宋毓恩一臉委屈,“不是傅董事長,還能是誰?”

徐讓初真想一巴掌扇死這傢伙。

傅裕和雖然心狠手辣,對傅硯臨這個老么卻是十分的溺愛。父子倆吵吵鬧鬧那麼多年,在外人眼中看來水火不容、關係惡劣。

可是親近的人都知道,傅裕和就只剩下這麼一個兒子能繼承家業。除非他要斷絕父子關係,否則不會貿然觸控傅硯臨的底線。

要不然當初知道傅硯臨和聞笙在一起的時候,早就下狠手了,至於等到今天麼?

“你的仇家那麼多,怎麼懷疑是那個人?”徐讓初當然明白傅硯臨指的是誰,畢竟在美國的時候,他已經有所懷疑。

“男人的直覺。”

傅硯臨捏緊杯子,掌心的傷口隱隱作痛。雖然他暫時還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是那個女人乾的,可是這些年傅家是什麼情況,他比誰都清楚。

表面風光,內裡骯髒不堪。

為了利益可以不擇手段,視人命為草芥。

傅家年輕的小輩原本有四兄弟姐妹。

原配太太只生了一個女兒便早早西去,那就是傅硯臨的大姐傅硯薇,江嶼闊的母親。

這幾年傅裕和的身體每況愈下,傅硯薇帶江嶼闊回傅家的次數愈發的頻繁。表面看來是讓兒子多陪外公,承歡膝下。

實際上是有意在傅裕和的面前表現,暗地裡爭權。

至於宋錦西則是傅裕和的第二任妻子,孃家勢力雄厚。她身體不好常年在療養院靜養,是別人眼中慈悲大愛、大方得體的女主人。

她生了兩個兒子,一個患有先天性心臟病走了,另一個只能在輪椅上度餘生。明明出身高貴、以子為榮,沒想到最後只能守住一個殘廢兒子終日敲經唸佛。

傅裕和則是個傳統的男人,幾年前已經有意把傅氏集團留給唯一能繼承家業的兒子,那就是傅硯臨。

當年傅裕和特意辦了一場家宴公開傅硯臨的身份,可見對這個兒子的重視。

宋錦西又怎會不恨傅硯臨這個私生子,奪走原本屬於自己兒子的一切?

“你還懷疑當年被推進湖裡的事,跟她找人乾的?”徐讓初又問。

傅硯臨彎曲手指敲了三下桌面,看似平靜的面容眼底翻湧著劇烈的波浪,“人在做天在看,總會找到證據的。”

宋錦西背後的宋家根基深厚,不易撼動。臨雲這些年雖然發展勢頭很猛,是行業裡的潛力股,可是對比宋家那種百年家族還是有一定的距離。

如今又加上得罪了一個許家,傅硯臨的前景堪憂。

徐讓初把酒滿上,“傅老狗,我也不想潑你冷水。可是宋家不是你能輕易撼動的,打算怎麼做?”

傅硯臨默默喝了一口紅酒,半響後才再次開口,“我打算回傅氏集團。”

宋毓恩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