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硯臨直接把電話掛了。

他現在對姜董事長有點愧疚。

姜十方這樣子腦殘,以後姜家偌大的產業落到他手裡可不是一眼能看到結局嗎?

傅硯臨扔下手機在茶几上,隨後,接二連三傳來好幾聲聲響,傅硯臨都沒理會,以為是姜十方在騷擾。

等洗完澡出來看到手機上十多個未接來電,全是徐讓初打來的,傅硯臨立即回了過去。

電話才接通,徐讓初戲謔又八卦的聲音襲來,“阿硯,你和聞笙在棠溪山裡幹了什麼?”

“你很閒?”傅硯臨一副“關你屁事”的語氣。

“要不是看到照片,我都不知道阿硯你還有這麼飢渴的一面。”徐讓初揶揄道,“荒郊野外,青天白日的,你們真是好興致吶……”

聽到這裡,傅硯臨臉色一沉,截斷了他的調侃,“什麼意思?”

“有人把你們的不雅照發我這裡來了!”

傅硯臨臉色徹底黑了下去。

“你看微信,我給你發了照片。”

掐斷電話,傅硯臨開啟微信對話方塊,一張張點開照片。

全都是他和聞笙在採摘火柿那天下午,羅馬生菜地裡翻滾的親吻照片。

照片角度隱蔽,但足夠讓觀眾看清楚兩人的臉。

以及野外的環境兩人如何的激情四射。

傅硯臨眯了眯眼,握著手機的手鬆了松,眼底是晦暗不明的怒意。

瞬許,他又給徐讓初打了電話過去,“誰給你的?”

徐讓初坦言,“郵箱來的。我查過了,是個新註冊的賬號,翻不出什麼東西來。”

“只有照片?”

徐讓初笑了笑,“當然不止。這人不知道怎麼誤會了我和聞笙是一對,提醒我頭頂一片綠,女朋友出軌我最好的兄弟。”

“Ip地址呢。”傅硯臨沉聲問。

“Ip我可以發你,但對方既然匿名發來,肯定做過手腳了,你不一定能查出什麼蛛絲馬跡來。”

“我會處理。”

徐讓初嗯了聲,又說,“看了你送來的財務報表,宋澤遠差點氣死過去,我估摸著這輩子他都不敢在你面前翻出什麼浪來。”

傅硯臨淺淺應了一聲,冷笑說,“諒他也不敢。”

“打蛇打七寸,你這一次是下手狠的,可……就為了一個女人,不惜耗費人力物力大動干戈和宋澤遠為敵,值得嗎?這裡不是美國,你既然回到江州發展,又是臨雲的聯創,做事情不能太狠決的。你這次,叫他大出血了。”

“他算什麼東西?也配成為我的敵人?”傅硯臨冷哼,“我若是下手狠,他現在該躺在火葬場的爐子裡,是區區個把億能擺平的?”

他該叫他去死。

徐讓初知道他的性子,不再多言,只嘆氣,“但願你的苦心,你那位白月光聞小姐能感動。”

傅硯臨抿了抿唇,嘴犟說,“她不需要知道。”

徐讓初說,“那你巴巴兒把自己喝成胃出血也要和人住樓上樓下,是腦子被驢踢了?”

“關你屁事。”

說罷,傅硯臨掐斷了電話,把手機扔在桌面上,折回西廚的冰箱去拿了一瓶礦泉水來喝。

沐浴後,他只穿了一件鬆垮的浴袍,頎長的身材健碩有力。他頭髮短,又溼漉漉的,莫名多了幾絲性感。流暢的下頜線襯得五官清峻絕倫,眼底的晦暗不明倒影在冰箱的玻璃面板上。

一口水吞入腹中,他抬眼,只剩下凌厲。

他倒想看看,究竟是誰這麼“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