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太累,以至於聞笙的生物鐘失效,她一覺醒來,已是第二天八點半。

還好現在住得近些,去公司路程只需要十來分鐘。

聞笙匆匆下床,躋上拖鞋,蹬蹬跑到浴室洗漱,再一次看著鏡子裡睜不開眼睛的自己發誓:以後週中,不能一起住了,無論傅硯臨多撒嬌,都不能退讓!

她現在算是理解什麼叫“從此君王不早朝”了。

這樣接連著一晚一晚的折騰,誰一大早起得來啊!

聞笙匆匆去衣帽間找了最不需要搭配思路的法式黑色無袖連衣裙,撈了件白色西裝外套往身上一套後,快速抹了點防曬隔離,塗了個肉桂色的口紅提氣色,就這樣出門。

祝清嘉老師曾說過,也就聞笙這種姿色,才敢如此隨意的打扮,誰叫她隨意一下就已經勝過別人的精心呢?

傅硯臨將人送到公司樓底下,聞笙推車門要下車,他遞給聞笙一個牛皮紙袋子,“阿笙。”

聞笙回頭,“嗯?”

“早餐在裡面,好好吃飯。”

聞笙剛要說謝謝,又聽見傅硯臨說,“昨晚抱你,又瘦了。”

一下子,昨晚傅硯臨輕而易舉把她抱起來、雙腿盤在身上汗水淋漓的畫面就在聞笙腦海中炸開了。好似一秒入境,耳邊還縈繞著傅硯臨沉吟時候的那種禁慾誘惑。

聞笙臉紅得不行,到嘴邊的“謝謝”二字,生生被憋了回去,小鹿眼又羞又怒地剜了一眼,“流氓!”

傅硯臨表示自己很無辜。

這年頭怎麼闡述事實都有罪了?

聞笙匆匆下車,緊緊拽著牛皮紙袋,一溜煙跑進來大廈。

傅硯臨看不見她的身影,這才轉彎往臨雲科技縮在的方向去。

剛匯入車流,傅硯臨忽然接到梁雲渡的電話。

“Leo,我聽紐約的朋友說,Selena已經離職,只是不清楚人還在紐約,還是已經回國。”

傅硯臨嗤之以鼻,“無聊。”

梁雲渡輕笑,“無聊?其實我一直想問你一件事,你同Selena交往過,哪怕只是短暫的,但你知不知道,她的中文名字是什麼?”

傅硯臨回答,“不知道。”

“真不知道?”

“我為什麼要知道?”傅硯臨反問。

他好Selena在一起,純屬喝多了失去行動意識——那一晚的留學生晚宴上,他因為一直刷不到聞笙的qq空間更新,加之自己被傅家那隻看不見的手扼住喉嚨,心情煩悶,想著自己對聞笙惦念不忘,那傢伙早就不曉得他是誰了吧?

上研究生了吧?

談戀愛了吧?

她喜歡什麼樣子的男人?

那晚他真的喝多了,也不知道怎麼的就跟Selena坐在一起,睡到了人家肩膀上。

他還一臉懵逼呢,就聽見對方問他,“做我男朋友吧?我的肩膀只給我男朋友靠。”

傅硯臨覺得蠻無聊的,起身要走。

Selena在背後喊,“喂。”

傅硯臨回過頭去,Selena走上前來,揚眉笑著,“你不說話我就當你同意了,記住,我是你女朋友Selena,明天我會去你的公寓給你煮飯吃。”

傅硯臨根本沒當一回事。

可第二天,這個Selena,真的去了他公寓,給他煮了一碗在唐人街物產店買的過橋米線。

沒錯,就是那種只需要燒開水放調料包的。

傅硯臨看著那一碗米線,有點出神。

他想起高中時代的聞笙最喜歡去學校門口的小店吃一碗泡椒牛肉米線。

不知道她現在還吃不吃。

Selena以為他嫌棄,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