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裡。她端起桌面上的葡萄汁一口氣喝完,平復心情,才一五一十把那天晚上的事全部告訴聞笙。

“所以,徐醫生做到一半跑掉了?”聞笙驚訝得合不攏嘴。

祝清嘉點頭,想起那天晚上的事至今還氣得胸口疼。

她要樣有樣,要身材有身材,到底是哪裡不夠吸引,徐讓初那個狗男人居然做到一半臨陣退縮?

她的自尊心受到了極大的侮辱,發誓從此跟這狗男人不同戴天。

“嘉嘉,有沒可能是徐醫生——是那方便不行?醫生經常熬夜班,工作量大,手術一站就是大半天,身子虛也不奇怪。”聞笙以前也不懂這些,跟傅硯臨在一起以後,兩人偶爾會聊一些成年人的話題。

久而久之,就被潛移默化了。

祝清嘉臉色一青,心想這不太可能吧?畢竟他們的第一次,戰況還挺激烈的。

“他真要不行,直接告訴我就可以,用得著當逃兵麼?”祝清嘉臉色陰沉。

聞笙想了想,“也許徐醫生覺得男人在這方面不行,挺丟臉的。”

祝清嘉愣了愣,她之前怎麼沒想到這個原因?聽完聞笙的一番分析,覺得很有道理。

“笙姐,你說得好聽挺有道理。”

那天晚上過後再碰到徐讓初,似乎每次都是欲言又止。可能想要解釋那晚的事,又羞於開口,擔心被祝清嘉嘲笑吧。

“諱疾忌醫是不行的,這傢伙臉皮也太薄了吧?要是告訴我,還能給他介紹治療楊偉的男科聖手。我之前有客戶喝了三個月的中藥,雄風再現,現在已經是三個孩子的爹。”祝清嘉一拍桌子,嚇得旁邊的小姐姐差點甩掉手中的碗。

接下來,兩人就徐讓初能醫不自醫的話題,激烈展開討論。

最後眼看時間差不多,聞笙才提醒祝清嘉離開。

公寓。

聞笙開啟門,發現玄關櫃的燈亮著。她換好鞋往裡走,發現客廳的沙發上躺著一抹身影。

傅硯臨大概累壞了,衣服沒來得及脫就在沙發上睡著。

橘黃色的燈光灑落在男人輪廓分明的臉上,眼底下的烏青清晰可見。

聞笙莫名有些心疼。

她從臥室找來一條毯子,正準備幫傅硯臨披上,腰肢突然多了一道力把她往懷裡拽。

“這麼晚才回來?”耳邊響起男人嘶啞低沉的聲線。

聞笙靠在傅硯臨的懷裡,熟悉的氣息讓她心安踏實,“約了嘉嘉吃飯,順便逛了一會兒街。”

“想我了沒?”傅硯臨低頭在聞笙的額頭上印下一吻。

這幾天傅硯臨回來得很晚,洗完澡就去書房加班。早上聞笙還沒起床他已經做好早餐出門,兩人打照面的時間少之又少。

“有點。”

“只是——有點?”傅硯臨睜開雙眼,瞳孔倒影聞笙安靜的面容。

無論工作有多累,只要看到心愛的女人靠在懷裡,煩心事彷彿能在一瞬間盡消。

沒等聞笙再次開口,他嘆了口氣說,“傅太太,我想你想得快要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