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後,傅硯臨回到房間,被宋毓恩嘲笑,“慫包,我就搞不懂了,你躲起來做什麼?明明心疼得要死,卻不敢面對?你這王八犢子到底對嫂子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讓聞小姐傷心欲絕都不許我以後再叫嫂子!”

“我外曾祖父活了108歲。”傅硯臨冷冰冰地說。

“啊,那又怎樣,跟我什麼關係?”宋毓恩嫌棄道。

傅硯臨輕哼,“他從來不多管閒事。”

“……”宋毓恩徹底無語了,將手錶丟給他,罵罵咧咧,“剛才真是嚇死我了——嫂子那眼神看得我發慌,你他媽既然要躲起來,怎麼這麼不小心把手錶丟這裡?還好我反應快說是我的才矇混過去!”

傅硯臨看著手錶,眉頭一沉,“你承認是你的?”

宋毓恩一臉理直氣壯,“啊,不然呢,我還能說是你的不成?”

傅硯臨用一種智障難以拯救的眼神看著宋毓恩。

宋毓恩被他看得有點發憷,“怎、怎麼了?”

傅硯臨把手錶放進抽屜裡,點了根菸,滿滿地吸了一口後,看著聞笙躺過的地方說,“她都知道了。”

宋毓恩驚呼,“怎麼可能?整個房間我叫人收拾得乾乾淨淨,一點你的痕跡都沒有,就這一條漏網之魚……”

“這表聞笙見我戴過幾次。你剛才要是說這表不是你的,還圓得過去,可你說是你的,她就什麼都知道了。”

“但聞小姐沒表現出任何異常呀。”

“以你的智商,看不出來是情理之中,不怪你。”

“傅老狗,你欺人太甚,狼心狗肺。”宋毓恩咬牙切齒。

傅硯臨沒再說話。

他了解聞笙,勝過瞭解他自己。

倘若聞笙今天看到這支手錶還有情緒起伏,說明他還有機會求得原來。而聞笙無波無瀾,說明什麼?

說明他在她心裡,徹底結束了。

哪怕她還沒徹底忘記他,哪怕她還惦記他——但不可能再原諒。

傅硯臨覺得有點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