驗室的負責人,制定目標讓下面去完成。

而葉敏德的角色也從導師變成了實驗室下的專案負責人,由他來執導和訓練包括研究員陶野以及其他苦力們怎麼完成這個任務,現在則像是在和自己彙報實驗結果和問題點,鄭建國不知老人是故意這樣做還是無意的,也就懷著略帶忐忑的心情開口道:“那您有什麼建議?”

“我感覺你可以問問那些生物公司他們有沒有這種酶,沒有的話就去查詢下有沒有和耐高溫聚合酶相關的論文,而如果連論文都沒有的話,我的建議是就需要去尋找可以提取這種酶的微生物,當然這需要一定的時間和資金,如果論文都沒有的話,這又是個專案。”

葉敏德倒是不知道鄭建國想的有點多,當然他實際上這會兒也把自己放在了實驗室專案負責人的位置上,只是和鄭建國想象的有些不同,他是把這個委託當成了上面下發的課題研究任務。

而之所以這麼想的原因,則是委託協議裡面只要求了結果和技術所有權的歸屬,至於論文作者著作權方面沒有要求,在他看來就是差不多鄭建國拿錢給他和陶野幾人刷論文,畢竟上面給的課題研究任務也是這樣做的——成果歸國家名譽歸個人。

再具體到個例上來說,鄭建國等了年把時間都沒收到回信的青蒿素大佬便很能說明問題了,個人榮譽屬於她而成果卻被各個部門拿去和國外藥企合作,最後就落了那個樣子。

當然,如果單是要鄭建國出題目的話,那他這個實驗室負責人的身份還是很合格的,聽到老人讓他去生物公司打聽有沒有這種酶的想法當即排除,且不說有沒有這種酶還不好說,如果有的話再引起人家的好奇,那麼這個研究就有可能提前曝光。

鄭建國這會兒並不知道他正折騰的這個技術也是個諾獎級成果,否則以他的個性那肯定是要把自己名字給掛到論文上去的,畢竟這個世界上有嫌錢太多的,但是沒誰會嫌自己的諾獎成果太多。

鄭建國之所以關注這個技術,還是因為他在記憶中感受到的生物學,確切的說是分子生物學技術大爆發帶來的感受,靶向藥基因組學克隆技術等等等等,隨便拉出來一個都是要震驚天下的,而沒有足夠的DNA長度和濃度又怎麼支撐得起這些研究?

而現在葉敏德提出了問題,鄭建國也是有種理所當然的感覺在裡面,畢竟他還沒認為自己發現的技術都像螺桿菌和石墨烯那麼簡單,至於能夠提取出耐高溫的酶的微生物,那肯定是要在高溫環境中存活下來的才行:“能夠提取出高溫酶的微生物只能是在高溫環境下,咱們國內的溫泉應該有不少,如果讓人去採集研究的話,您認為有沒有可能發現需要的微生物?”

“溫泉裡面肯定會有些嗜熱菌的,從生物進化學上來說這點當然不用去懷疑。”

出乎鄭建國的預料,葉敏德直接開口告訴了這個問題的答案,接著又聽老人開口道:“正好現在年也過的差不多了,我打算給他們放幾天假休息休息,然後回來就出去看看,你的年怎麼過的?在宿舍裡看書還是上課?”

“年是去大使館過的,今天下午才回來,現在上課的次數不多,該學的東西大部分都在國內學的差不多了,問題還集中在專業醫用英語方面。

為了縮短國內外的研究差距,我感覺您可以考慮下翻譯些教材讓學校去用,畢竟我聽說國內的《赤腳醫生手冊》都出新版了,厚度比我以前看的多了兩三倍都不止。”

技術是在時時刻刻更新的,鄭建國想的是葉敏德能夠把國外的這些教材或者期刊論文上的東西翻譯到國內,怎麼說也是個著書立傳的成果,據他所知國內不少所謂的大佬都在這麼幹,卻沒想到老人的嗓門依舊:“我的事兒就不用你操心了,你好好學習拿到行醫執照再來對我指手畫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