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又無法面對那種結果,所以在過去的這一個多月時間裡,每當有急促的電話鈴聲傳來,他都會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是生怕聽到了不幸的訊息,看到冰冷的她和沒出世的孩子。

曾經,鄭建國以為自己有了上輩子的記憶,可以坦然面對這個時候的任何突發狀況,可直到聽說了楊娜的失蹤,他才發現即便是作為重生者,他也沒有品嚐過這種被人挖去心肝的痛楚,拋下一切飛到了不列顛經受這個多月的煎熬。

可楊娜的下落一如鄭建國來之前那樣,生死未知下落不明,連帶著她肚子裡才懷上的孩子——

每每想到這裡,鄭建國腦海中便會浮現出上輩子裡兒子的模樣,然而每當想起那個被自己認為是不爭氣的東西時,兒子的面龐便會變成黃大妮的臉,以至於幾次下來,他才醒悟到這是把和楊娜的孩子當做了上輩子裡的兒子。

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並不足以平復掉鄭建國心中失去楊娜的悲痛,只是作為有過一次人生經歷的心態,他這時也知道繼續留下的意義不大,警方大規模搜尋已經結束,高額懸賞也開了出去,能請到的私人偵探和尋人組織也都請了,自己——也該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了。

鄭建國是楊娜的男人以及她肚子裡孩子的父親,只是這點和其他人沒什麼不同,男友和孩子的父親屬於人生當中諸多角色裡比較重要的兩個。

而在這重要的兩個角色之外,鄭建國還是鄭富貴和杜小妹唯一的兒子,更是令餘泉地區甚至是無數國人崇拜的最小碩士生,幽門螺旋桿菌和石墨烯以及HIV病毒實驗室的負責人,肩負著父母和師長們以及諸多同事們的期盼。

可鄭建國已經丟下這一切,跑來了不列顛個多月的時間,國外的這些關係還都好說,不外乎是當了個多月的甩手掌櫃,國內的師長們也不用去做太多的解釋,只是對於鄭富貴和杜小妹,他是沒有辦法交代的。

總不能說你們的兒媳婦和孫子被我弄丟了?

“要不就先說分手好了,等到搜尋結束再說真相——”

望著路虎車在前後各一輛的豐田車引導下進了古堡診所,鄭建國的目光便被診所門口的人所吸引,不過就在他看過去的時候,副駕駛上的老約翰開口道:“先生,那可能是王室的警衛——”

“王室的警衛?”

鄭建國愣住的時候,安迪已經將車子停在了門口處,老約翰來不及開口的下了車,頂著門口兩個穿著西裝墨鏡的男人的注視,到了後車門前拉開了車門,高大的身子還站在了鄭建國的側面,用帶有白手套的手放在車門框上:“可能是有什麼活動。”

“——”

下了車的鄭建國瞥了眼淺色西裝墨鏡的男子,便在兩人的注視下進了敞開的橡木大門,與他買下的城堡相比,範戴琳買的這個城堡要大的多,只是沒有他的靠近城區,當然價格上兩者是差不多的。

“請問你們是做什麼的?”

進了城堡的橡木大門,鄭建國便被兩個穿著便衣的人給問住了,這時老約翰跟著進來後看到,開口道:“我們是來見範戴琳小姐和楊元明先生以及其夫人昆丁·柯溫女士的,這是我們先生鄭建國醫生。”

“抱歉,現在王妃正在慰問——你是瑟琳娜·楊的男友?”

兩個便衣中個頭較高的話音未落面色微變時,鄭建國已經點了點頭道:“是的,我就是瑟琳娜的男友,鄭建國,既然王妃殿下正在裡面,那我就等會好了。”

“你們在說什麼?”

隨著鄭建國話音未落走廊裡出現了幾個身影,其中頭戴藍色雞尾酒帽的長裙女人抬眼望來,藍色的眸子便越過輕紗縫隙落在了鄭建國臉上時,他也就在認出了這位是誰後眉頭微皺:“王妃殿下?”

“您應該稱呼尊貴的“威爾士王妃殿下”,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