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待也就有了股逆反情緒:“要說你去說。”

“???”

羅蘭不大的眼睛眨啊眨的,便感覺這個姐姐今天的狀態有點不對,只是就在她這個念頭還沒消失的時候,寇陽又開了口道:“他都不去關注,能遇上就說下,遇不上就算了。”

寇陽聲音未落,郭炳河的話已經講完,周圍響起陣參差不齊的掌聲大家也就各奔各地,望著遠去的三隊人群,羅蘭和寇陽兩人對視一眼,腦海裡也就冒出了個念頭:“他好像對招工不上心。”

“這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寇陽搖著頭滿臉的無語,對於鄭建國這種不善利用自己條件的做法感到惋惜,腦海中閃過先前說的氣話,便轉頭看了看旁邊的羅蘭,沒想到她正瞪著雙眼看自己,搖了搖頭道:“怎麼了?”

“我在看你會不會改變主意再給他去說這個訊息。”

羅蘭說著小臉露出了個諱莫如深的笑,寇陽沒想到這個妹子在觀察她,搖了搖頭道:“你想多了,今天干完就可以回去休息,哎呀媽呀,我感覺有半輩子沒睡懶覺了。”

嘴上否認著,可這幾個月枯燥的時間裡,寇陽還是偶爾會想起某個人的臉,確切的說是他曾經做過的那首詩,每當揮舞著鋤頭或是鐵鍁在疲憊中堅持著的時候,她的腦海裡便不由自主的浮現出那首好像是描述了知青命運的詩,離開課堂懷揣夢想,切莫忘記當初模樣——上學時的週末能睡懶覺是她這會兒最念念不忘的。

收拾完晚上要帶回去的東西,寇陽便拿起早已堆成盆的衣服,為了公平起見,知青們的工作並不是一成不變的,上工下地勤務做飯這些都是做了排班表,屬於十幾年前最早來到三里堡大隊時的知青們留下的印記,當然那批知青當中唯一還留在公社裡面的,此時已經成了公社廣播站的副站長,已經步入了國家幹部序列。

和羅蘭一前一後的出了倉庫,遠處一輛綠色的腳踏車邊衝面前徑直駛過,寇陽端著盆衣服望了望停在不遠處大隊部前的郵遞員,遲疑了下就見人已經挎著包進了屋,很快裡面傳出了個嚷嚷聲:“鄭大夫鄭大夫,有你家小子的信——”

寇陽下意識的邁腳兩步,便好似驚醒般回過頭,羅蘭已經嘴角劃出了個弧線出來,聲音清脆:“我感覺你可以趁著這個時候給蟈蟈他爹說聲,也算是看在同學一場的情誼上,至於他去不去就和咱們沒關係了,也省的你這左右為難的。”

“誰左右為難了,你才左右為難了。”

寇陽盯著羅蘭默默的唸叨過,想了想這個妹子說的也是這個理兒,便趁著鄭富貴從大隊部裡拿著信出來時開了口道:“鄭大夫,我聽說城裡有單位在招工了,要不你讓鄭建國去試試,興許能考上呢。”

“啊呀是寇陽啊,謝謝,謝謝你。”

鄭富貴沒想到能有知青會透過自己給兒子帶口信,他也知道這個知青在下來前是鄭建國在城關高中的同學,當即手中捏著信臉上露出了個笑:“蟈蟈說他現在還不到十六歲,說是國家有什麼要求,招工要十六歲以上才行,低於這個年齡的考上也不要,他年底才十六呢,你說說這個事兒吧,嘿。”

“噢——”

寇陽的嘴巴微張,也就想起現在國家招工是有這麼個要求,就在她走神的時候,旁邊的羅蘭開了口道:“鄭大夫,你可以讓他四姐去試試啊,興許就考上了呢。”

“好,好,謝謝你們倆。”

鄭富貴神情一愣連忙開口道謝,自打兩個多月前鄭冬花被鄭建國拽著一起看書,他也是聽過這麼個說法,當即轉頭衝著衛生室喊了起來:“廣蘭,你看下,我去給家裡把信送過去,馬上就來。”

“好的,鄭大哥你別急,有我在這裡呢,你路上慢點。”

王廣蘭的嗓門又高又亮的,鄭富貴應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