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咱們這樣的醫學生,多感受下他們奉獻的精神,你們就會舒服點,也會學的更好。”

鄭建國的聲音消失,教室門口一前一後的進了兩個人,前面是個留了短髮的中年女人,後面的則是輔導員楊凌烈,他的目光在鄭建國臉上梭巡著開了口道:“這位是咱們學院的趙珍主任,齊老師臨時有事來不了,這堂區域性解剖課就由趙珍主任帶領大家學習,趙主任,咱們出發吧?”

“大家好,我是趙珍,先前這位同學說的不錯,他的目的也是為了緩解大家緊張造成的恐懼感,只是他沒明說出來恐懼的來源是一種心理障礙,為什麼會在大家入學時間不長就開設解剖課,主要還是讓大家能夠快速的克服這種障礙。

大家以後可能會成為醫生,也可能會成為研究員,學習上的成績只能證明你們的智力是否合格,在其他的學科職業中只要這項達標了也就可以稱得上是稱職,然而要成為醫生或者醫學研究員,則要在智力合格的基礎上增加心理狀態的考核。

與其他學科職業面臨的情況不同,咱們以後就業也好研究也罷,針對和研究的目標則是咱們個體的人,現在不好好學習就是在拿未來的人命開玩笑,如果你們有人害怕到無法參加這堂解剖課的,可以在上課的過程中隨時提出來,學校會安排你轉到其他院校學習。”

趙珍面無表情的說完轉身離開教室,楊凌烈飛快的開口道:“咱們去解剖房,大家都跟上。”

聽到不合格的就要被安排轉校,十幾個男女一掃之前沉悶的狀態跟上,鄭建國不禁對趙珍的辦法點了個贊,乾脆直接的就是你們學不好就換專業,害怕的也換專業,於是涉及到自己的未來也就把恐懼給壓下了。

“鄭建國,你家裡有醫生?”

帶人出了教室的楊凌烈落在了最後面,瞅著面無表情的鄭建國問了,便見他點了點頭開口道:“差不多吧,我爸是赤腳大夫,從小到大見過不少屍體,熱的涼的好的爛的都有。”

“——”

楊凌烈面色一怔的看了眼這貨,他第一次聽到有人會這麼形容,好在之前對於這位的狀態有了比較深的認知,畢竟是要考研究生的人了,那麼比其他學生誇張點也算是符合他對這個狀態的認知:“那好,過會你帶著劉棟樑張合他們去撈大體老師。”

“去撈——”

鄭建國的眉頭一挑,他還以為大體老師們都是放在停屍櫃裡,倒是沒想到還用撈的——腦海中閃過這麼個念頭,接著想起這會兒的辦學條件,一雙眸子便隱含憐憫的望著前面的男女同學們,他已經隱約猜出大體老師們這會兒是個什麼狀態了。

解剖房位於實驗樓後面的西北角,遠離其他建築的一棟瓦蓋大房,到了近處後可以看到門上掛著個解剖房字樣的牌子,一溜二十來人跟著進去後,鄭建國發現好似置身於大澡堂子裡淋浴的地方,區別在於水龍頭被掛著的白大褂所代替,趙珍到了其中一個下面拿下白大褂,才發現衣架上還有副塑膠手套:“大家穿上褂子帶好手套,你們幾個男生去裡面撈大體老師,女生們跟著去看,楊老師會帶你們到解剖室。”

“好,鄭建國你帶隊。”

楊凌烈默默的看了眼面色有異的張合,這位臉上的大鬍子已經刮掉,髮型也變成了小平頭,目光掃了眼身後的女生們,發現也有一半的臉色有異,其中還有個白了的,便感覺比起當年自己那批人差遠了:“你們跟上,讓你們看也是為了幫助你們克服心理障礙,大家想著你們這麼做是為了救死扶傷,大體老師們也是為了這個原因才捐獻自己的遺體,他們的精神是值得我們尊敬的——”

鄭建國沒理楊凌烈的考前輔導,穿戴上白大褂乳膠手套到了門口旁拿起口罩套在頭上綁緊,身後的李棟樑則跟著他學了戴上,他便挑開了門前的塑膠簾子走了進去,只見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