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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回去。”林寒拽起沒帶盲仗出來的溫暖,“我跟溫暖阿姨有話說,說完話,大伯把溫暖阿姨送回去。”
“行。”林暄拉拉溫暖的手搖了搖,“暄暄把溫暖阿姨連累了,但我覺得大伯人很好,不會欺負你的。”
言畢,林暄聽話跑開了。
溫暖站如針扎。
和林暄後院散步,她一向不帶盲仗,此刻目視虛景,唯有依靠林寒。
他拖著她的手臂,明明是幫助,她卻猛地掙開。她踉蹌,扶住的植物帶刺,卻忍住。
“你要幹什麼?”
血從她指尖滴落,林寒看見,生氣般地把她拉進自己的懷裡,不顧她的反抗緊緊抱住。
溫暖冰涼的脖頸裡,全是他的熱氣,帶起溫暖微微戰慄,他的聲音像蒸汽一樣迷濛,卻又帶著無比的力度。
猛得一下,他勒緊她的腰,“這話該我問,接近阿嶽,你圖什麼?舊帳還是新怨。”
往事被提及,溫暖放棄掙扎,她幾乎軟在他身上,聲音卻像秋水軟糯平穩,言語分不清真假。
“因為我愛阿嶽,兩情相悅。”
“我知道你在騙我。”
“不”溫暖說,“你從來都分不清。”
林寒放開溫暖,強行折下一根樹枝,斷枝露出新鮮內裡,尖銳斜出在夜色裡叫囂。
一句話也沒有,
他把尖銳折斷,把圓滑給她,枝條落她手裡,他說:“我答應暄暄送你回去,為你折斷枝,就算送了。”
溫暖漸漸離開,
樹下林寒,望著她行遠的背影。
他想起,那一年他二十四,她十九。她放下一場燒天大火。
☆、Chapter 4
Chapter 4
火光猛烈,紅過深秋楓葉,帶著如霧塵煙。五年前的那個日暮,彷彿又一次在林寒的眼裡復活,帶著要人性命的慘烈。
也正是經由那場大火,他才知道,這個即將被白血病帶入墳墓的女人,從頭到尾都是在騙他。她對他說的,做的,只有這場火,是真實的。
他曾試圖查過她,卻除了姓名,什麼都沒有查到。她連身份都是騙局,可他卻還是義無反顧愛上了她。
因為,她是世界上第一個帶他走出那暗無天日的躁鬱症的人,用笑容與堅持,讓他重拾笑容。
可無論如何,那場大火是致命的,要不是方氏地產的方驍及時來救。
他林寒就真的死無葬身之地。
甦醒過後,林寒的四肢百骸,是大火生碾後的煎炸烹傷,是昏迷時錯過的,生不如死。
他容顏盡毀,滿身燒傷,喘氣就是刀割。可這樣的他,卻在方驍的眼皮底下,掙扎得像是要從病床上起來。
蒼白病房裡,方驍刺溜站起來,“寒哥你要什麼,知會一聲我去幫你拿。”
林寒卻像是沒有聽見,
病床輕微作響,醫護人員也不敢妄自拉扯。他樣子像怪物,可誰都知道,他是蹣跚在刀刃,他不是在用力量行走,他用的全是意志力。
林寒看著不遠處的方驍,他撥出的氣息沉重又粗冽,
死一樣的寂靜裡,只有他一個人的聲音。
“她呢?”
那時的林寒心情極為複雜。
他想找到她,問問她。
“你有沒有對我說過一句真話?”
——
但方驍卻告訴他。
“寒哥,我到的時候,她早就不見了。”
後來過了兩年,林寒處於恢復期。私下裡動用自己的關係去找溫暖。
這樣奔波了將近三年,直到有一天,方驍終於查到了她的身份。
那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