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朱雀身上,這還是第一次,所以她才會那麼堅定的想要把朱雀搶過來。

至於西門州主……呵,這千百年間他們不一直都在找家族依附嗎?對於這個情報不光慕容雲嵐和諸葛墨瞭然於心,就連剛到回州沒多久的謝婉瑩眾人也知道,這個牆頭草西門家,無論幫誰都不會讓人覺得奇怪。

既然眾人把話說開了,就沒有了那麼多的隔閡,不依不饒的紫溪也在謝婉瑩的勸說下放棄了想要和諸葛墨一決高下的心思。

這一夜,一行人的營地中又多了一位成員。只是大家也不知道帶上諸葛墨這個叛徒再去諸葛家,對他們的遊說計劃來說究竟是好是壞?

但是諸葛墨帶給他們的那麼多情報確實有用,更何況多一個對目標瞭解的謀士,也能起到未雨綢繆的奇效。

抱著走一步看一步的想法,眾人就那麼沉沉的睡了過去。至於新來的諸葛墨,自然只能和唯一的男人陌狂睡在同一個帳篷。

……

“司馬家已經開始行動了,不過他們貌似並沒有想讓你們去分一杯羹的意思。”

一座昏暗的房間內,帶著斗篷的神秘人正戲謔的對著面前的男人說道,他翹著二郎腿,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說著,還不忘認真的觀察著眼前在中年男人的神態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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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中年男人就那麼平靜的注視著,一副成竹在胸的表情。

“他們看不起我們也正常,不過他們早晚會向我們求援的。”

“哦?西門兄好自信的口吻,不過事到如今,你們西門家只剩兩個人,真向你們求援,又能掀起什麼樣的風浪呢?”

“可是這裡是回州啊,我們只需要表態就夠了,剩下的打打殺殺就交給他們去吧。”

中年男人一邊說著,一邊有節奏的用食指輕叩著桌面,傳來一陣有節奏的聲響。

“我倒是挺欣賞西門家主的這份魄力,不過醜話我說在前頭,這一次,女皇和我都有要事不能來幫你,西門夜,這一次無論發生什麼,你得自己頂過去,否則你以後也沒必要再給女皇效忠了。”

這句話說完,黑袍男人往後一蹬凳子,起身離去,當他路過視窗時,在月光的照耀下,脖子下方的狼頭紋身變得清晰可見。

若是碧落殿二殿下陌塵在現場,恐怕會更加驚訝的驚撥出聲來,突然出現的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曾和自己合作過的夜冥。

只不過此時的他看上去少了些狂妄,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發自內心的虔誠。

“爹,他就這個態度?我們還非要和他們合作不成?”

看著他離開後,站在男人身旁的另一道黑再也忍不住了,連忙開口質疑,聲音聽上去卻是如此悅耳。

她的憤慨地質疑,換來的卻是西門夜反手一巴掌扇在她臉上。

“同樣的話,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說出第二次。”

說完這句話,他也冷冰冰的轉過身去,不願再看著身後提出質疑的女兒,任由女兒沉默的轉身離去,他也不曾回頭。

身為父親西門夜,又怎麼捨得真兇自己的女兒西門霞呢?但他卻不得不這樣,因為他不希望女兒過著和她一樣的生活——一樣任人宰割、苟延殘喘的生活。

因此他寧可在事情發生之前,在西門霞面前,對自己的安排和計劃絕口不提。

“抱歉,女兒。”

此刻他心中默默道歉,任由西門霞離開了房間,砰的一聲關上大門,

他怕的從來都不是自己在女兒心中是個什麼樣的形象,而是女兒後半生會和自己一樣,變成見風使舵、趨炎附勢的人。

曾經的西門夜不是這樣的,可為了生存他別無選擇,但至少……至少他不想讓女兒也淪到自己這般境地。

只要能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