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後有一紅痣,所以那一日她特地確認過聞人空的屍體,而後的確有一紅痣。”

門外,許雯佩渾渾噩噩,腦子裡全是母親當日看了聞人空之後的神情。

那神情一道又一道地在她的腦子裡迴盪。

惶恐,後悔,害怕,擔憂。

似乎都有。

尤其是母親與我對視的時候,她躲開了。我還當是因為我剛剛鯊了人,沾了人血,所以她害怕。原來……

竟然是因為這個嗎?

許雯佩怔怔的,似乎沒什麼太大的感覺。

傷心嗎?

不知道,好像沒什麼感覺。

許雯佩捂著胸口,感覺空落落的。

“大小姐,您找少爺嗎?”

丫鬟的聲音驚醒了裡面的人。

哥哥許雁山聽見丫鬟的聲音,一個激靈,便快步走出了門。

看到許雯佩蒼白的臉龐,許雁山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妹妹……”

“哥哥。”許雯佩叫了一聲,便呆呆地轉過身,緩緩地走出了院子。

許雁山望著妹妹的背影,只覺得她像是一具行屍走肉,靈魂不知去了哪裡。

“夫君現在怎麼辦?爹孃要是知道,因為我們的緣故妹妹知道真相,我們怕是吃不了兜著走。”

“我擔心的倒不是這個,就算被爹孃懲罰我也認了。只是妹妹現在這樣子,我心裡隱隱有種不安。”許雁山抿了抿嘴,轉頭便回房去拿了劍,快步跟上了許雯佩。

,!

許雯佩也沒有去別的地方。

她緩步走到正院,也就是她爹孃所在的院子。

許少山夫妻兩人正在屋子裡說話,聽見外面丫鬟來報大小姐到了,他們便不再說話,靜靜地等著人進來。

“爹,娘。”許雯佩乖巧地行禮。

“雯雯,你今日怎麼沒出門?”許氏小心翼翼地問道。

許雯佩仔細地打量著她的神色,似乎想要從她的臉上看出什麼來。

許氏心裡有些心虛,見她一直看著自己,心裡便更加慌張,懷疑女兒已經知道了真相。

許少山輕輕咳了一聲,“雯雯是不是擔心你孃的身體,所以今日才沒出門的?”

許雯佩垂著眸子一言不發。

“我沒事的,雯雯你別擔心,娘這是年紀大了,對於換季難免有些不適應……”

“娘,他的耳後有紅痣嗎?”許雯佩輕輕地問道。

她神色淡然,彷彿只問了一句微不足道的問題。

許氏頓時渾身僵硬,見到她的神色,更是慌亂得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雯雯,你聽娘解釋……”

“嗯,女兒聽著呢。”許雯佩淺淺地笑著。

許氏看到她的笑容,卻沒有絲毫放鬆。

她寧願女兒罵她,寧願女兒大吼大叫,也不願意女兒這樣地平靜,甚至是笑著。

“這事你也別怪你娘,我們知道的時候,就立刻趕了過去,只是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許少山嘆了一口氣。

“爹,他葬在哪兒的,我想看看。”許雯佩歪頭問了一句。

“就在後山,你以前最:()快穿之媽媽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