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軍戶咧嘴一笑:“緣分啊,你我渡船一別今日在此相遇,裴兄。”

裴寧將行囊背好,與劉子祥重重擁抱:“確實,怎麼不穿文武袖了,差點沒認出你來。”

張闖一愣,居然是老相識了,這個劉子祥他是比較欣賞的,去掘金廣場挖礦的要麼是戴罪之身,要麼便是破甲境武夫主動請纓前去砥礪自身武道的,劉子祥就是後者中的佼佼者。

只是張闖知曉西域佛國已經陳兵邊境準備南下弘法,關寧首當其衝,雖然危險至極,可有譚武身處前線,陳子云居中策應,李慕白這個後備應該是有驚無險的,大唐如此多的高層,中堅力量前往熊虛州,那西域佛國的高層和中堅力量去的應該更多。

原先大唐對於佛門南下弘法是極為忌憚的,西域佛國的勢力在兩百年間積攢了不知多少倍,可突如其來的一封信讓大唐壓力驟減。

多方求證後,大唐確定各個勢力,包括沉寂有些時日的南蠻中堅高層力量都在北上,也就是說佛門反常的沒有南下弘法應該也是這個變故,這樣的話唐國對自家的尋常軍隊信心極大。

分別前,孟青鞘從黑袍中取出一罈罈酸梅湯,這是河神陸之柔贈送的,黑袍女子傳音給裴寧:“把消愁取出來,那道士送你酒葫蘆卻未裝酒,太不厚道了,我這裡有點青砂河的酸梅湯,你裝入酒葫蘆中,以那粒冰魄冰鎮,飲之可以驅散熊虛州的熱毒。”

形制不太出眾的藤黃酒葫蘆拿出後,黑袍女子摘掉被趙霜華施展障眼法的葫蘆蓋子將一罈罈酸梅湯放進去,主要是這枚葫蘆包漿自然,磨損有度,看上去就是有段時間的老物件,可斷掉的葫蘆藤宛如剛從枝蔓上摘下一般青翠欲滴,太過扎眼。

裴寧眉開眼笑,自己是真不:()三尺脊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