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身暖黃,悠然的坐在那裡。那姿態,與奄奄一息的小青龍相比,優雅淡定極了。

“請坐!”男人擺了下手,他的對面就出現了一方清冷的白玉桌,桌子的旁邊鋪上了柔軟而厚實的絨毯,而桌上也已經擺好了‘葡萄美酒夜光杯’。

龍翔宇大方的在他的對面坐了,主人盛情邀約,他豈有拂人美意之理。

鳳清靈倒是冷笑了起來,心氣難平,越是看著這人瀟灑自在,她就越是憤懣難平。

一個人做壞事或者說成為一個壞人總是要有理由的,或為仇怨,或為錢財,或為權勢,或為美色等等等等,至少都是要有理由的。可她猜不透這個人,不明白他到底是為了什麼,更可恨的是,他們竟然沒有人知道這個人從何而來,又如何得知他因何而來呢?!!

她甚至覺得,這人做這些事,只是因為在這歲月的悠悠長河裡,實在無事可做,給自己找點兒樂子找點兒趣味罷了!

想到這裡,她不禁打了個冷戰!若是真如自己所想,那面前這個人,就實在太可怕了。她可以輕易的對付任何有慾望追求的壞蛋,可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一個什麼都不怕只怕無聊的惡魔。

但願這一切都是我的臆想!她默默的告訴自己。

“怎麼了?公主不肯賞臉嗎?”男人已經在三個杯中都斟滿了酒,拿著酒壺的手看起來好看極了,骨節分明,修長白皙,這樣的手合該去撥弄琴絃,而不是沾滿血腥,攪亂三界。

鳳清靈幻化出一個石凳,在離玉桌一米之外的地方安然的坐了,手裡多出一個酒囊,高高舉起,仰頭飲了足有一兩酒,豪氣的抹掉下巴上灑出的酒液,朗聲笑道:“君先生請我喝酒,我怎敢不喝?可惜,我這小妖小怪的,怎好意思汙了先生的夜光杯,這個酒囊倒也符合我這身份,坐了這麼多年的酒囊飯袋,如今也不算辱沒了它!”

“公主真是折煞在下了!”男人也不強求,對著龍翔宇舉杯,話卻是對著鳳清靈說的,“只是在下實在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公主殿下!那日一別,實在想念的緊!公主真是給了在下好大的一個教訓啊!”

鳳清靈神色一凜,她方才故意叫他君先生,為的就是試探他到底是一千二百年前的君莫笑,還是跟她一樣,來自現世。看來,她猜的果然沒錯,他與她一樣,都是來時一千二百年後。只是她沒想到,他竟然有恃無恐的承認了。要知道,她雖然現在功力只有一半,可龍翔宇卻是修為尚在,而且,君莫笑經過那次被她二人重創,功力絕對不可能完全恢復。

“先生還真是有恃無恐!”鳳清靈滑下石凳,坐在了厚實柔軟的絨毯上,與龍翔宇並肩坐著。

龍翔宇只是安靜的喝著酒,他們的話他有些聽的懂,有些聽不懂,可這並不妨礙他安靜的呆在那裡。因為,他相信鳳清靈,無論她做什麼,都一定是有她的理由的。

“因為我手裡有籌碼!你的鳳身被我喚醒了!被封印在了妄念殿裡。而妄念殿,只有我一個人知道在那裡。如果公主殺了我,另一個你就永遠都要呆在那裡了,生生世世,無休無止,自由於你,只能是奢望了。”

威脅人還能如此優雅的,鳳清靈只見過他一個。

“我們若不殺你,你就會把真身還給我嗎?”鳳清靈冷笑。

“自然不會!”男人笑的坦然,說的更坦然。

“那我們為何不殺了你呢?”鳳清靈捏住了他方才倒滿的酒杯,挑眉看向他,眼神裡滿滿的殺意。

男人卻不笑了,一臉驚訝的看著她,遺憾道:“我一直以為公主殿下是聰明人,如今看來,是在下多慮了!”

“請賜教!”鳳清靈面不改色。

“公主殿下,那妄念殿裡的鳳凰真身,應該是你重新做回鳳凰的唯一機會了。你體內已無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