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恭喜。錢海連回“多謝”,探頭看向襁褓,裡面嬰兒一張皺巴巴的小臉,配著一雙胡亂揮舞的小手,正緊閉著眼哇哇哭。

錢海小心地接過襁褓,看著與自己血脈相連的女兒,傻笑著,一種從未有過的踏實感油然而生。他呆了半晌,又抱著女兒湊到林小茹近前,問道:“她怎麼哭個沒完?”

林小茹“噗嗤”笑了,穩婆也在旁笑道:“小孩子餓了,當然要哭,餵過奶就好了。”

韓懸壺也道:“幫主若是沒有旁的事,屬下就先出去了。等會兒我去開個食譜交給廚房,幫助夫人產後進補。”

錢海連忙稱謝,親自將他送出門外。趙天玄和金不吝一直在門外候著,見到錢海滿面春風地送韓懸壺出來,忙上前道喜。錢海笑道:“多謝多謝!現下我的媳婦立了大功,我要先答謝她,等過些時孩子滿月,我再答謝大家!”說得眾人大笑,隨後又閒話一陣,韓懸壺等人方告辭離去。

錢海迴轉屋內,發現林小茹已側身向裡,正在喂孩子吃奶。穩婆在旁邊候著,見到錢海便道:“幫主,我也出去了,你陪陪夫人吧。”錢海點頭,穩婆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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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海探頭看向孩子,那孩子正捧著母親潔白如玉的淑乳,咕嘟咕嘟吃得正歡,錢海笑道:“看這飢不擇食的勁兒,一定是困在媽媽肚裡餓得狠了!”

林小茹白了錢海一眼,嗔道:“淨瞎說!”

一時間兩人都不說話了,屋內只有小孩子吃乳聲和林小茹輕輕哼的小調,兩種聲音交雜在一起,聽得錢海心中暖暖的。

孩子吃了些時,終於鬆開小嘴,像是飽了。林小茹掩上衣襟,慢慢坐起,把孩子託在肩膀上,輕輕拍著她的小脊背,直到孩子發出“嗝”的一聲,才把孩子重新放下。又過了一會兒,孩子安靜下來,沉沉睡了。

錢海端詳孩子的睡態良久,才笑道:“你這媽媽做得真精心,連孩子吃完奶打奶嗝都知道。”

林小茹道:“那當然,我之前都找穩婆們問過了。對了,你一個大男人,怎麼知道這個?”她說著露出狐疑之色。

錢海忙道:“我也找穩婆問過呀!只許你做精心媽媽,就不許我做精心爸爸了?”

林小茹聞言“噗嗤”笑了,道:“我還是第一次聽說有男人問這個的。”

錢海湊到林小茹面前,笑道:“這不正說明我在乎你和孩子嗎?”

林小茹卻未笑,順勢將頭頸靠在錢海肩膀上,道:“你能及時趕回來,真好!”

錢海摟住林小茹的肩膀,輕聲道:“對不起,我只顧忙著自己的事,這段時間苦了你了。”

兩個人靜默一會兒,林小茹抬頭看向錢海,伸手摩挲後者的臉頰,道:“你這大半年是怎麼過的?我看你都瘦多了。”

錢海嘆道:“一言難盡。”他將西域之行的經過大略講說一遍,當然對於一些格外艱險之事,比如他被關在牢房吃沙喝尿的事,便輕輕拿話帶過。即使這樣,也把林小茹聽得淚眼汪汪,最後乾脆一頭紮在他懷裡,輕輕啜泣起來,道:“可苦了你了。”錢海百般勸說,都是無用,他只覺得胸前衣襟漸漸溼潤起來。

錢海眼珠轉了轉,忽道:“對了,咱們現在要談一件正經事。”

林小茹聽他說得嚴肅非常,終於從他懷中探出頭來,睜著紅桃般的眼睛,問道:“什麼正經事?”

錢海道:“咱們的女兒還沒取名呢。咱們要想一個好名字出來。”

林小茹聽聞不禁笑了,道:“我還以為是什麼事呢,我早就想好了。”

這下輪到錢海心下奇怪了,老實說,他還有些不高興,便道:“你一個人就想好了?”

林小茹看著他,眼中露出促狹之色,道:“給